鱼满氏不禁和系娘对视一眼,她心里更加确定此事有些不对劲,系娘这时道:“你说什么疯话,夫人从未让人跟着你。”
利九毫不相信地道:“想骗我利九,你们还嫩着呢,老女人,我可是豁出去了,我今天要是死了,那封信立马就被送到鱼国公手里,我看你到时候又是怎么死的!你们这些人,全都要给我陪葬!”
“老夫就在这,我倒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这时传来,钻进屋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鱼满氏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指着利九大声道:“给我杀了他!”
冯六爷也自知自己大意,且不管来人是谁,杀了利九总是有利,他立马握紧了拳头冲向利九,准备一击毙命,可他再快,也快不过寒刀的速度,之间利刃寒光一现,一把大刀自门外汹势而来,冯六爷心头一惊,眼瞧着一柄大刀从眼前穿过,“铛!”的一声稳稳插进身后梁柱,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人影一晃,下一刻腹中被人击中,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钳制冯六爷的人正是及时赶到的邬孝,冯六爷手底下的人原想反抗,这一看动手的人竟然穿着军服盔甲,顿时全都阵脚大乱,束手就擒。
鱼中谋一脸铁青地走进来,鱼满氏见到了他,竟有些站立不稳地往下倒,幸而系娘有些力气,将她整个人扶稳了。
邬孝将不断挣扎的冯六爷推给进来的一队府兵,说道:“先把这些人带出去押着。”
“是。”
待到冯六爷的人被押出去后,邬孝跟着离开,却被鱼中谋抬手制止,“你留下。”
“是。”邬孝点头,上前将大刀收回,退自一旁守着。
鱼中谋的脸色依旧难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鱼满氏一眼,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鱼满氏此刻是真的慌了,她的心不停地抖着,她的手死死地抓着系娘,她料到了所有事情的进展,唯独没有料到鱼中谋会出现在这儿,这完全不符合情理。
就在所有人秉住了呼吸之时,鱼中谋突然动了,他快速地抽出邬孝的刀来转身就将它架在利九的脖子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你说。”
利九恐惧至极地跪了下去,撑在地上的手瑟瑟发抖,险些撑不住,张嘴要说话,舌头竟紧张到打结,他立马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咽了咽喉咙道:“小人这么多年一直靠着夫人打发的银两过活,近几年小人染上了赌瘾,越赌越大,和夫人要的银两也越来越多,夫人便起了杀心,联合赌坊大当家冯六爷陷害小人。”
鱼中谋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诡计。”
利九答道:“是有一日,有一人提醒了小人,说见着一人跟了小人许久,小人放在心上,几番留意才知道他来自国公府,后来小人还撞见他找了冯六爷,这才有了防备之心。”
鱼中谋冷笑道:“那是我的人。”
利九心头一惊,顿觉自己被好几人耍的团团转,可到这时,他也无法有所保留了,便道:“小人不知。”
鱼中谋道:“为了些银两,她倒不至于要你性命。”
利九赶忙道:“是,夫人是为了一封书信,那信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我哥哥是,利。”语罢,利九猛地闭上了眼睛缩进了脖子,生怕那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脖子砍下来。
“我知道。”鱼中谋此刻才抬眼看向鱼满氏,他咬紧了牙关,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利九继续道:“十年前,夫人找到了我哥哥,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办一件事,只让他在某日进到文江巷一处屋前种了黄花夹竹桃树的屋子里,光着身子和床上的女人躺上一两个时辰就好,他本以为是哪位爷想要休妻,没想到,没想到”
“够了,够了!”一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