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老妇人就走了出来,玉秋赶忙上前两步接过碗来大口大口地咽下肚,“慢点慢点,可别呛着咯。”老妇人担心地伸手去扶着她的手臂。

“真甜。”玉秋一口气喝完之后,傻傻地笑着将碗还给她。

老妇人笑道:“解渴了?”

“嗯!”玉秋重重地点了点头,“阿娘,您的眼睛怎么了?”

老妇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这眼睛呀,白天怕光,到了夜里就跟瞎子一样,时好时坏的,老毛病呐。”

“疼吗?痒不痒呢?”

“不疼不痒的,我儿子不听我的劝,非得花那冤枉钱去买药回来吃。”

玉秋笑道:“那是您儿子孝顺啊,您应该高兴。”

老妇人被逗得开怀大笑,忽而拉住了玉秋的手道:“你刚才说你迷路了,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玉秋急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认得路,恐是刚才渴坏了,谢谢阿娘的水,我先回家了。”

“好好好,快回家去,迟了免得爹娘担心。”老妇人慈祥地叮嘱了一番,眼中有些不舍。

玉秋小跑着到师孟的身边,看着老妇人将木门关上后,二人才转身离开。玉秋不解地道:“小姐,为什么不等着邬孝一同前来?”

师孟笑道:“我是个清冷之人,邬孝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此事我只需他好好放在心里即可。”

玉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扑哧”笑了一声,道:“小姐,奴婢昨儿听刘姐姐说夫人拿了大小姐的画像让媒官带走了。”

师孟道:“拿到哪儿去?”

“将军府呢。”

师孟一愣,继而淡淡一笑,她倒把这件事忘了,不过说起那位大将军来,那样的冷傲和威肃,不像是个温和之人,又听玉秋说道:“大将军都在京有些时日了,若真有意,早便过府求亲了。”

师孟无心一问:“从无任何表示吗?”

玉秋摇摇头,“将军年三十,从未听说过与哪家小姐有过趣事,上次宴席,大小姐还上前敬酒,却为想大将军半分薄面都不曾给。”

这句话倒勾起了师孟的兴趣,席间敬酒,以示尊敬,怎会有人不接受?“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