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笑道:“别人说大将军从不与女子饮酒。”
师孟不禁一笑,这倒是个怪人,心里这么想,还祈祷着日后莫要与此人相遇了,“啊!”正想着事情,师孟忽然惊呼一声,吃痛地抬手捂住后脑勺,垂眸看着地上掉落的一粒小碎石头。
“怎么了?”玉秋吓了一跳,急忙查看她的脑后,不经意间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人,顿时吓得浑身一僵,“祁祁祁公子”
师孟抬眼望去,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歪着身子靠着墙站着,手里把玩着一些小碎石子,天虽有些凉意,总比不过冬日的寒风刺骨,他却披着一件貂皮大衣,头发束于发冠,垂下两条长长的绳子,薄薄的双唇挂着一抹轻蔑地笑容,狭长的双眼饶有兴趣地看过来,一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一脸马车和两个随从。
“小姐。”玉秋见到他比见到鱼满氏还害怕,整个人缩紧了身体贴着师孟。
他看到玉秋的反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得意了,索性丢了石子,朝师孟走了过来,白皙面孔,肤如凝脂,那双神似狐眼的眼眸在他的笑意中犹如一片片绽放的桃花瓣儿,更如那点点跳动的火苗,令人意韵频望。
“这不是鱼国公家的小哑巴吗?”他将脸凑到师孟面前,好奇地左瞧瞧右瞧瞧,伸出一只胳膊将玉秋一把挡开,挑着头道:“碍手碍脚的,站一边去。”
玉秋被他推出去好几步远,一个不稳滑倒在地上,双手沾上了不少的脏水。
师孟面色冷清地望着他,光看着玉秋这么害怕,心下便知这人应是祁国公之子祁了。
“啧啧啧。”他手托腮斜摇着头打量师孟,“听漪妹妹说,你这个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小爷我正好奇着呢,前几日又听宫中给你去了赏赐,今日一见,倒没多大变化呀。”他说完,又自顾自痴痴笑了笑。
师孟只觉这人幼稚顽劣,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淡淡地道:“让开。”
祁虽有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半惊半诧的,师孟见状,抬脚朝玉秋走去,小心地将她扶了起来,“摔疼了吗?”
“不疼。”玉秋瘪着嘴,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祁一溜烟又凑到师孟身旁,伸手就捏住她的脸颊,心情大好地道:“你再说几句话给小爷听听,没准小爷一高兴,就赏你一朵花,上回小爷让你去水里摘莲花,你偏像个鸭子似的游不动,快说快说!”
师孟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地道:“好,你转过身去,我给你看一个更好玩的。”
“果真?”祁张大了双眼,满心雀跃地松了手转过身去。
师孟脸上的笑容顿敛,提了裙身,一脚狠狠地朝他屁股踹了过去,祁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唬得一旁的路人失声后退,他那两个随从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来,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起祁。
从未被人如此当街戏弄的祁看着路人纷纷投来嘲笑的目光后,当即摸着胸口恼羞成怒,他气得跳了起来:“好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诳小爷!看我把你的皮给扒了!”说着就抢过一个随从手里的马鞭冲到师孟面前,扬鞭而下。
师孟眼见他冲上前来,突然抬脚上前一步逼近,抬头冷冷地瞪着他。
祁本想给她吃点苦头,却不曾想她突然有此动作,一身的怒火瞬间被熄灭,直震惊地急停在她脚前,她那满含冷意的双眸倒叫他心里发虚,竟似他那威风凛凛的三哥般,一刹那人影不分。而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从前欺负她惯了,印象中只有一个永远都低着头含着眉不敢抬头看人的模子,如今仔细一打量,见她穿得素净,一身白色衣裙,干净清俗,纤腰紧束,腰间挂着的环佩迎风而起飞扬,白皙无暇的脸如他最爱吃的奶糕,没有半点杂质,唇不点而红,长而密的睫毛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