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握在一个大将军手里,若是一朝异心,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难怪李彦歆会有‘监视’这一举动,换了谁,也寝食难安。
邬孝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眉头深锁,不知在思虑何事,不过三小姐自回京后,心事颇重,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正想专心赶车时,不经意间看见了利九大摇大摆地在从马车旁走过,不禁放慢了马车速度,却发现一个男子尾随着利九,忙提醒了一句。
师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见那人是利九,嘴里叼了一根草,时不时朝地上吐口唾沫,最后走进了一间赌坊,那尾随的男子在门口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邬孝道:“好像是大公子的人。”
看来鱼孝凡已经盯上利九了,“你找个时间敲醒他一下,走吧。”师孟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帘子放下。
第十三章往事真相灼人心
这日,鱼师孟和邬孝来到了梨阿娘的旧屋,这里还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只死去的鸡已经在发着恶臭了,而屋内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人在说什么。邬孝上前将虚掩的门推开,一股呛鼻的发霉味、酒臭味扑面而来,引人作呕,满屋的灰尘迷着人眼,他还来不及看清屋内的摆设,就听见一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他循声看去,一个男人站在床边动手在扯着什么,而那床上似乎躺着梨阿娘,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后脖子将他甩了出去。
男人吓得一个尖叫,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正想破口大骂时,陡然看见面前的人腰间悬挂一把官刀,顿时吓得缩到墙边去,“军爷饶命,饶命,我我我不是盗匪”
师孟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梨阿娘,见她身子还是热的,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邬孝瞪着男子道:“你说你不是盗匪,那你在此处做甚?”
男人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梨阿娘,害怕地说道:“小的名唤闻人归,这是我的婆娘,快要死了,小的寻思着她反正都要死了,身上的衣裳也不要浪费,脱下来换些钱,好让小的解解酒馋,小的已经好几天没有酒喝了”
“滚!”邬孝闻言勃然大怒,恨不得上前一刀砍了这厮。
被打出鼻子血来的闻人归不甘心地瞅了一眼梨阿娘,大概是还惦记着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想着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再来,便抱着头就往外爬去。
“真是个畜生。”邬孝见了他那狼狈模样,更是恼怒不已。
师孟伸手摸了摸梨阿娘的额头,见她两眼乌黑,一动不动地瞪着房顶,“阿娘,你说句话好吗?你病得厉害吗?”说完,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伸手想将她扶起来,谁知她的两只眼珠子突然动了,转过来看着师孟,那样子甚是恐怖。
梨阿娘盯着师孟看啊看,瞳孔突然间放大,充满了恐惧,她尖叫着一把推开师孟,一个劲地往墙角缩,嘴里喊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阿娘!”师孟冷静地上前用力地按住她,“你不认识我了?”
“孟儿?”梨阿娘颤抖着一双干枯开裂的嘴唇艰难地看着师孟,突然她伸手抓住师孟的双肩,紧张地说:“你去跟你母亲说,叫她不要来找我,要找就去找那个恶人,那个恶人才该下地狱!不要来找我,不要找我啊”说到最后,梨阿娘已经开始呜咽了起来,两只浑浊的眼球满是沧桑。
师孟追问道:“我母亲为什么要找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没有!”梨阿娘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是那个恶人,是她做的!”她说到这里,变得愈发地激动起来,抓着师孟哭着喊着道:“庄竹,庄竹啊,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敢出去啊,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了孟儿,你绕过我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看着梨阿娘处于这么疯癫的状态,就算是想问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