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冷笑一声,“我偏就想试一试,看看李崇明敢不敢光明正大地下令杀了我!”

这士兵见她敢直呼皇上名讳,顿时吓破了胆,被她推着出了牢房。

师孟刚出了牢房,就见远处跪了一地的女子,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她正想着应对之法时,忽觉后脖一阵寒风袭来,她反应极快地挥刀向后,却整整慢了一步,梁选的脸瞬间映入眼帘后她便被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师孟是被一盆冷水浇醒,后肩传来的疼痛瞬间让她意识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小姑娘的脸,稚嫩的五官甚至还没有长全,只眨着乌黑亮丽的眼睛看着她。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小姑娘看见她醒了,立马丢下了手里的杯子,却发现这位姑娘的眼睛生得极美,刚才见她脸上有伤,还可以拿手挡了挡才泼她冷水。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师孟按着自己的后肩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周围全都是一些女子,此刻都看着她。

“我叫喜来,这儿是千清亭,你不知自己要来这吗?”

“千清亭?”师孟疑惑地环顾了四周,这儿除了人便是一些酿酒的酒桶。

“这么丑的人居然会充为官妓?是该流放发配的吧。”不知人群中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些本就在看师孟的女子们,眼中也是充满了怪异之色。

“不丑不丑。”自称‘喜来’的小姑娘急忙对她们摆手,又指着师孟道:“她这伤口在脸旁边,我瞧着极美。”

这些女子们不愿意搭理她,有人却叹气道:“我只恨自己脸上也被划一刀,这样就不用上房去伺候那些人了。”

喜来自顾自地笑了笑,转过身来对师孟道:“姐姐叫什么名字?怎么脸上还有伤呢?”

师孟微动心念,这小姑娘比玉秋还小,可笑起来,那么纯真无邪,便道:“我姓孟,名执盏,你是哪个府的女眷?”

喜来道:“我是大兴城万将军府的奴婢,我年纪小,妈妈说不用上房,只干些粗活。”

师孟虽不懂她们说的‘上房’是什么,但多少还是能猜出一些来。

喜来笑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个府里的?”

“嘭!”的一声,大门被人在这时大力打开,惊得众人全都尖叫起来抱成一团。

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发髻高耸,斜插牡丹艳花,一身浓郁的脂粉味顷刻间充盈整间屋子。

“则妈妈。”喜来见到她,不禁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你个死丫头跑这里来干什么?还不滚去干活!”

喜来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则妈妈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尖着嗓子道:“我是千清亭的管事妈妈,以后你们称呼我为‘则妈妈’便好,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何身份,到了这,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我说往东,你们绝不往西,清楚了吗?”语罢,她斜着眼睛看着面前抱成一堆堆的女子们,一个个因害怕而发出极小的声音来,不过她倒不以为然,因为这么些年都看习惯了,刚来这的人都怕得要死,不过调教几天便好了。

则妈妈继续道:“在你们上房之前,会有专人负责教你们怎么去讨好大人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房中秘术,学会了这个,保你们日后享不尽的富贵,说不定被哪位贵人瞧上,还能从刑部的释罪单上添上一笔。”

“真,真的吗?”人群中有人发出一个极羞赧又期盼的声音。

则妈妈一笑,“是不是真的,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否则你们的皮肉可是经不起鞭打的!”语罢,她转身道:“都跟我走。”

“是。”女人们唯唯诺诺的互相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