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虽慌了神,可是就这样放走了逆犯,他们一个都别指望活着下去。
许是看出了他们的蠢蠢欲动,师孟手腕发力,锋利的刀尖瞬间穿透他的软甲,直刺他皮肉,顿时鲜血直流,“你们的皇帝有没有说过,拿一个立过战功的副统领去换一个犯人,值还是不值?!”
她这一句威威之言顿时让他们犹豫了起来,就在他们慌乱之时,两只利箭从远处而来,带着呼啸声将两个御林军射倒在地,紧接着一个蒙面人从屋顶一跃而下,横身挡在他们之间。
“朝经年。”师孟心中暗道。
“走。”朝经年回头说了一句,将手中的强弩对准了这些人,“谁不怕死的,尽管动一个脚趾头。”
“走。”师孟当机立断,一把拉住鱼中谋便离开。
邬孝抬手狠狠将梁选打晕过去。
一行人没有逃出府外,而是径直朝后院走去,来到师孟的茅屋,进到小院子里。
鱼中谋走到墙角,用手中的刀将泥土尽数刨去,露出了一面墙壁,他伸手用力一拉,竟是一块木门。当初祖先也只是怕东窗事发才暗暗修了这条密道直通城外,万万没想到今日果然用上了。
一行人见状,全都走了过去,依次顺着楼梯爬下去。
密道中的油灯遇空气而明亮,鱼中谋刚走没几步,便一口血吐出来,师孟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鱼中谋摇头示意无碍,强撑着继续往前走。
半个时辰不到,一行人便走到了密道尽头,邬孝上前将铁门小心地打开一条缝隙,一丝强光顿时透进来,铁门外被杂草包裹得只剩下缝隙,他仔细地看了几眼,大力将门推开,钻了出去。见四周全是密林,此刻他站的地方正是一处深坑,这儿杂草丛生,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这有一道暗门。
“快出来。”邬孝见四周安全,忙朝密道里喊了一句,一行人接连出来后,他将门关上,利落地抓着两旁的杂草往门上靠拢。
鱼中谋体力不支地坐倒在地,对这些家奴道:“你们走吧,记住,从今以后,要隐姓埋名的生活。”
家奴们念及这些年在府中的生活,不禁潸然泪下,纷纷跪拜鱼中谋后,离开这里。
“小姐。”玉秋此时含着泪抱住师孟。
师孟微微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没事了。”
“你也走吧。”鱼中谋看着满渭卿,无论心中有多怨恨,到如今,都不重要了。
“老爷。”满渭卿两行清泪落下,却摇了摇头,哭着道:“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早已决定生死相随,你又如何能赶走我呢?即便你再恨我,我也断然不会离开。”
鱼中谋叹道:“何必呢,你我早已恩断,留下来又有何意?”
满渭卿不禁执袖掩面痛哭起来,仍旧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