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新郎官……在婚礼当天……当众掌掴新娘子?!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天大笑话!
墨羽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被他打懵的南沐锦,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来人!夫人失仪!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立刻有两名墨府侍卫上前,将已经呆滞的南沐锦,强行架起,拖离了正厅!
“墨羽,你敢!你居然在这样的日子里这样待我!你居然敢!”
南沐锦那刺耳的哭喊声和挣扎声,如同背景音般渐渐远去,留下满堂宾客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墨羽站在原地,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扫过神情各异的宾客,最后……落在了楚音身上。
楚音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她毫无关系。
她微微颔首,声音清冷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墨师弟家事繁忙,楚音不便打扰。告辞。”
说完,她不再看墨羽那瞬间变得灰败的脸色,转身对着苏氏、封若瑶和清砚轻声道:“母亲,若瑶,我们走。”
她挺直着那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脊背,在清砚冰冷目光的护卫下,在无数道震惊、探究、敬畏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从容而决绝地,走出了这片充满了虚伪、算计和冰冷寒意的喧嚣之地。
身后,是墨羽僵立的身影,是满堂宾客的鸦雀无声,是那场盛大婚礼最终沦为闹剧的冰冷余烬。
楚音那清冷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墨府大门外,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喧嚣的正厅内激起的涟漪却久久未平。
墨羽僵立在原地,脸色灰败,眼神复杂地望着楚音离去的方向,那背影仿佛带走了厅内最后一丝温度,只留下冰冷的余烬和满堂的尴尬死寂。
宾客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刚才那场由新娘子掀起的、最终以新郎官当众掌掴新娘并强行拖走收场的惊天闹剧,以及随后楚音那平静到诡异的离场,都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
这恐怕是云京权贵圈子里百年难遇的“盛况”!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粗犷而带着浓浓怒气和鄙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
“哼!墨师弟!你这娶的什么玩意儿?!”
是青岩!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矗立,脸色铁青,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指着南沐锦被拖走的方向,声音洪亮得震得房梁都似乎在抖:
“大喜之日!当众撒泼!污蔑同门!质疑长辈!简直……简直不知所谓!丢人现眼!”
他猛地一甩袖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如同抽在无形的空气上,带着雷霆之怒:
“这种泼妇!这种毒妇!也配成为我墨门弟子的妻子?!也配做我墨羽师弟的夫人?!呸!简直污了我墨门的门楣!”
青岩的怒火如同实质般席卷全场,让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加凝重。
玄铁也上前一步,他那张瘦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冰冷的失望和疏离。他看了一眼墨羽,声音低沉而带着刺骨的寒意:
“师弟,恭喜你……娶得如此‘贤妻’。”
“恭喜”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浓浓的讽刺和鄙夷。
他不再看墨羽,转身对着其他几位同样脸色难看、眼神复杂的师兄弟沉声道:“此地污秽,不堪久留。我们走。”
“走!”
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