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与我整个墨门为敌!便是与我青岩不死不休!”
她双眼冒火,“你脾气这么差,一点也不像墨门弟子,这是我和墨羽成亲的观礼堂!而且,我现在怀疑你们几个也非真正的墨门弟子,而是楚音请来演戏的罢了!”
大厅内死寂无声,落针可闻。
那几个被南沐锦指使的弟子,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悄悄地缩着头不敢说话了。
然而,南沐锦那被恐惧和嫉恨冲昏的头脑里,却猛地抓住了青岩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
“最……最高机密?”
南沐锦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尖锐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迫,“既然是墨门最高机密……既然是连普通名册都不能记录的绝密身份……”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因嫉恨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青岩,又扫过楚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质问和自以为是的“发现”: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今天?!在我和墨羽哥哥的大婚之日?!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如此大张旗鼓地公开宣扬出来?!”
她指着楚音,声音尖利得如同夜枭: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最高机密!却偏偏选在这种场合公开!这难道不矛盾吗?!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破绽吗?!”
南沐锦仿佛抓住了对方的致命漏洞,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和恶毒:
“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最高机密!而是你们串通一气!是楚音这个贱人为了抬高自己身份,故意找你们来演戏!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墨门掌令使!你们都是她请来的骗子!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天,在我的婚礼上,抢走我的风头!羞辱我!报复我!”
这番颠倒黑白、恶毒至极的指控,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楚音和青岩等人!
然而,南沐锦这为了自保和泄愤而口不择言的疯狂质疑,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楚音心中刚刚升起的暖意和侥幸!
“最高机密……为何选在此时公开?”
这轻飘飘的一句质问,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入了楚音的心底!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为什么要在墨羽的大婚之日?
为什么要在云京权贵齐聚的场合?
为什么大师兄他们……会如此激动地、毫无顾忌地当众宣告她“千机”一脉唯一传人的身份?
楚音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窟!
她猛地抬眼,目光锐利如刀,穿透人群,直直射向站在不远处的墨羽!
墨羽此刻的脸色,比南沐锦更加难看!
他原本复杂难辨的眼神,在南沐锦喊出“最高机密为何此时公开”的瞬间,骤然变得阴沉无比!
而当南沐锦进一步指控楚音“串通演戏”、“请骗子”时,他眼底更是翻涌起滔天的怒火和……一丝被戳破隐秘的惊怒!
楚音已经明白了什么,这时候只淡声道:“墨夫人,你多虑了。”
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青岩、玄铁等人,那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在看一群……陌生人。
“墨门内部事务,些许名册记录与否,不过是门内规矩调整的小事。大师兄他们见我安然无恙,一时激动,言语有失分寸,让诸位见笑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千机”唯一传人的身份和“最高机密”的争论,轻飘飘地归结为“门内规矩调整的小事”和“言语有失分寸”。
“至于墨夫人所说的‘演戏’、‘骗子’……”
楚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目光如同看跳梁小丑般落在南沐锦身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