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气了吗?”孟郁泊关切地问。

他这会儿竟又像个极体贴的儿子了,站起身,微微弯腰行礼:“那儿子先行告退了,父亲好生歇息着。”

……

今日闹出的动静要比往常小不知是他父亲已经在孟郁泊日复一日的“问候”下变得麻木,还是虚弱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大动干戈。

管家投来带着些许探究意味的眼神时,孟郁泊心中也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端出那副谦恭有礼的做派问道:“怎么了?”

“府里新进了一批下人,”管家低下眼,竟然真的有话同他说,“正在受训,一月后可正经领到房中服侍各主子,少爷可要看看,也好给他们提点提点……”

孟郁泊眯了眯眼。

这府内的家常事宜确实都归属管家负责,孟郁泊没插手也懒得插手管这些他甚至在回府的第一时间就吩咐过,只要翼堂内没有闲杂人等在就可。

管家在孟府能做上这么多年,不会犯这种疏漏。

程清泽带给他的好心情仍在发挥着余效,孟郁泊反被勾起点儿兴趣,笑道:“那就让我看看吧。”

新进的下人有男有女,此时都被集在了堂下,一个个的正都低着头不敢言语,静候主人吩咐。

管家择了一位容貌清秀的出来:“跟少爷说说,这些天都知道到了哪些规矩。”

那人抬头望一眼孟郁泊,又立即收住,声调平平地开始背诵起来:“第一,不允许穿着藏青色的衣衫;第二,不允许穿戴有兰花样式的衣裳首饰;第三,平日里不准提及老爷尊名中的任一字,需得择别的字来替;第四,家族用膳时需将正南位空出来,摆上老爷专用的镀金餐具;第五……”

洋洋洒洒背了一大段,那人在最后时暗暗舒了一口气:“最后,家中各人,未得老爷准许,不得擅自出府或邀家中亲眷进府探望。”

管家转身来望孟郁泊:“少爷,可还有何要指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