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浅浅一杯底。
有人起哄:“孟老板倒太少了!”
也有人叫:“新郎官该多喝点!”
当然也有人说:“干什么!人待会儿还有春宵要度呢!”
闹哄哄中,孟郁泊同他轻轻一碰杯,又往理查德手里塞去一份额外的红包:“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理查德大方收下,再自己给自己斟了满杯,畅快饮下:“那是当然!”
宴席散尽时,已然夜半。
家离此处不远,两人便索性漫步回去。
孟郁泊自己虽不贪酒,但架不住旁人来劝,还要替程清泽挡掉好几杯,此时倒也是有几分醉意的。
他在人前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但等四下无人了,却毫无顾忌地往程清泽身上贴,要脚尖粘着脚跟似的走。
程清泽被他弄得有些没辙,要伸手去敲他脑袋:“好好走。”
孟郁泊没有很听话,只歪着头突然道:“清泽,那新娘的喜服,我觉得很好看。”
程清泽应了一声:“那位周小姐精心加工过的,自然好看。”
“嗯……”孟郁泊吞吞吐吐半天,“你也穿过喜服。”
程清泽没反应过来:“是,是穿过……”
“我爹看过,管家看过,家里几个下人是不是也都看过……”孟郁泊又小声道,“但我没瞧见过……”
他停了停,还是很直白地在说:“我也想看,清泽。”
程清泽笑出声来,他只当是在哄一个不大清醒的醉鬼,在孟郁泊颊边轻轻亲了一口,便就随口接道:“嗯。”
但出乎程清泽意料的是,等回了家,他正要去沐浴之时,孟郁泊真的翻出了套喜服往他眼前放也还真的就是当初那套他穿过的。
孟郁泊睁着一双透亮好看的眼睛望他,就像只在期待主人奖赏的犬类一样:“洗过了,也熨过了。”
程清泽静了片刻,在那样的眼神中很快就败下阵来,抿着唇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