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领带,先道一声“还是要去的”,再笑着问管家:“那位身上,什么故事?”

七姨太,该是一户人家的女儿,用来给父亲冲喜去晦气的。

结果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却是个男人,知道孟家老爷已经瘫在床上,还妄想在洞房花烛夜逃离孟府。

“只是为了名头,老爷并不在乎是男是女,所以没多做追究。”管家道。

但也正是为了名头,这象征着冲喜的男人嫁进来了更不好随便逃,那是犯忌讳的;再者说,既然嫁进孟家,那便是孟家老爷的人,要逃了,多冒犯他的威严于是将人彻底软禁在了深院,严加看管。

孟郁泊进了厅门,眼见四下是空无一人,颇有些好笑:“严加看管?”

管家连声告罪:“七姨太放肆惯了,少爷勿怪,老奴这就差人去把他押回来。”

“别急,”孟郁泊拦下他的动作,“你知道他在哪?”

“知道,”管家道,“他这会儿应在院中逗鸟。”

“雨天也是?”孟郁泊略一沉吟,却是说,“那你领着我去后院看看别出声。”

管家讶然,孟郁泊眼风一扫,便又立即敛下神色:“随我来少爷。”

七姨太确如所料,在院中。

他穿着一身素白长衫,背对着孟郁泊,倒也不是在雨里,而是坐在廊下的石阶上,手肘压在膝头,撑着自己的下颌,另一只手则微微抬起,臂上栖着一只野麻雀,还有两三只麻雀在他面前徘徊。

“竟不是家养的。”孟郁泊奇道。

“前些日子那鸟受了伤,落在院子里,被七姨太捡到的。”管家道,“还特地趁着下人给他送饭时问了药箱。”

算是这野麻雀的恩人了,野鸟才肯为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