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糕点礼物是每一房姨娘都有的、顺路同往是偶尔的,那都是儿子该尊重姨娘尊重父亲妻子的表现,是不会有人会发现那些竟全是为了内里那点私情小爱而做的嫁衣。
夜里,子时相会,卯时一刻相别,便藏着更多不可为外人道的痴缠与融合,盖在干净整齐的衣料下,端出一派正经的模样,会有谁真敢将他们联想到一张床上去?
孟家的少爷,管家到底不敢派人盯梢;派下去的下人没有哪一个会要自己多找事做,尽寻了闲时要偷懒。
孟郁泊便要在月末看账时道一句:“张叔,新进下人后府中开销大了,实事倒不真做出哪一件。”
惹得管家只得一再俯身告罪。
小心翼翼,又堂而皇之,他就是这样和程清泽在孟府众多的眼睛下偷情的。
18.生辰宴
时光倏倏而过,转眼便是月初。
孟郁泊作为兄长,虽总要给弟弟妹妹备上一份礼,但关系到底不算亲厚,也称不上多尽心,只紧着这两日去办。
男孩儿简单,孟郁泊就择了面小巧精致的银盾;女孩儿倒要想法子挑选上一会儿。
首饰铺的老板在柜上摆出几支金簪子:“孟少爷,这些都是本店的珍品:这一支是兰花,花间君子,高洁典雅;这是梅花,凌霜盛开,坚贞不屈,又喻吉祥幸福;这是莲花,是诸位菩萨的坐台,神圣清贵……”
孟郁泊一边顺手把那支兰花簪子拨到一旁,一边继续听那老板陆陆续续介绍后几种。这些在他眼里其实都是一样的漂亮,难有高下之分,想了半晌,最后也只随意择了那只莲花的。
老板挥手叫人拿去好生包装,又笑吟吟地要恭维孟郁泊好眼光:“今日还是初一,正是百姓前往庙里祈福上香的好日子,选了莲花,也是应景!”
孟郁泊不曾注意过这些,闻言有些意外:“初一宜这事?”
“还有十五,”老板道,“孟少爷不见今日街上人也多些么?”
“……确实。”
平城百姓惯去的那座庙正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孟郁泊走出店外,特意望了一望,确能发觉今日的香火都更盛些。
他思忖一会儿,吩咐司机往那山开。
寺庙只在半山腰上,孟郁泊拾阶而上,也未费太多时光。
一路上来来往往者甚多,个个面上都挂一副虔诚的、欣悦的神情,也有在半路上就卖香火的,说些“我这香火比那庙里便宜”、“这寺庙灵验,去了的哪个不要拜一拜”、“佛祖只管看你心诚,哪会管你在哪处买的香火”云云。
旁人便要顺着他的话问:“这庙怎么灵验了?”
那人睨过一眼,要笑:“一问便知您不是平城本地人。”
“谈近的,前些年,军阀盯上了我们平城,层层税压下来,只扰的百姓苦不堪言,大家一道来庙里祈求菩萨保佑,没过多久,那些增税令就突然被收回去了!”
“再有二十几年前,这附近可是山贼猖獗,叫百姓心惊胆战的都不敢自由出入城门,我同几个胆子大的便来这庙里许愿要菩萨显灵让那山贼不得好死!你猜如何,不出几月,那山贼头目就突然入了魔障似的,解散手下众人后,投河自尽了……”
那人歇一口气,还要再讲,听众却是摆一摆手,笑道:“我才不信这是什么菩萨显灵;只相信是,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