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孟府时,这对双胞胎都还未待在四姨太的肚子里,因此过几秒,孟郁泊又再多问了一句:“生辰……是什么时候?”
“下月初五。”
一场家宴吃到最后,总没有几人是愉快的。
直到拐过拱门后,孟郁泊才好慢下脚步与程清泽并肩,再借着绿植形成的屏障,挨过去亲了亲程清泽的唇角。
“怎么了?”程清泽问他。
“嗯?”孟郁泊笑,“碰碰心上人还需要原因?”
程清泽沉吟几秒,只得从孟郁泊的前几次失落里去抓关键,再回想一下席间谈话,问他:“是因为,想母亲了?”
那一位母亲要为子女过生辰。
然而孟郁泊的母亲却早亡。
“是也不是。”孟郁泊道,这对话又让他想起来他抱着程清泽睡的那一夜了,鬼使神差似的,接着道,“我那母亲是没了,但上天可怜我,又赐了一位。”
他抬起眼望进程清泽的眼底,张了口就要叫:“母”
程清泽猛地往前走了几步,耳后倒红,压着声斥他:“你清醒着怎么还胡说八道!”
孟郁泊大笑起来,再追上去求饶:“我错了清泽,别生气清泽……”
两人一道笑闹着回荷苑,遥遥地却见荷苑正门大开,几个下人正在门前候着,管家也在,等他们走近了,就恭顺地朝两人弯一弯腰。
程清泽蹙起了眉。
孟郁泊的目光在那几个脸生的下人面上一一扫过,才又转眼去看管家:“新进的下人?”
“是。”管家道。
“七姨娘在孟府住下已快有一年时间了吧,”孟郁泊说,“开始时没想着要安排人来伺候,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原先是七姨太自个儿说了不要人来伺候的,老奴不敢拂主子的意……”管家顿了一顿,望一眼程清泽,才又接着道,“只是近日府中有许多流言传出,说是有姨太太品行不端,逾越了孟府的规矩与人私通……”
“少爷,您是知道的,”管家平声说着,“老爷哪能容许得了脏东西的存在?孟府也容不得这败坏门楣与名声的举动……是以,无论这流言是真是假,是空穴来风亦或有凭有据,老奴都该要多安排些下人盯着来以防万一。”
讲到这儿,管家又去吩咐离得近的一位下人:“你且将我刚刚这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其余各位姨太太,要她们千万提着点心,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否则,护城河里就又该同二十几年前一样,飘着具浸了猪笼的尸体了。”
有几个下人还都只十六七岁,闻言面上除了惧怕还有些许看戏的兴味,似乎都在想这二十几年前的孟府里发生了怎样一起违背了伦理纲常的大事。
管家扭回头来看孟郁泊:“您说是不是少爷?”
孟郁泊便挑起唇角笑了一声,笑意冷而淡,是完全不达眼底的:“张叔安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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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6 “清泽,你要不要……我”颜
可惜这么多年下来,孟府中的种种给予孟郁泊的绝不是温驯与乖顺,反是一身难平的反骨。
管家前脚刚那样说完,他后脚就要在当天夜里推开荷苑的门扉,老天也好像要助他一把,到这时才让憋了一整个白日的雨泼墨似地倾泄下来。
原先一贯暗着的侧厢房今日已经亮了起来,映出来两道陌生的影子新住进去的两个丫鬟正头挨着头在讲话,因为雨声大,根本也听不见有人闯进来。
孟郁泊没打伞,走过几步路,就这样湿淋淋地去推程清泽的卧房门。
程清泽正在写稿,抬起头刚要斥人不知礼数,就被孟郁泊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怎么淋成这样?”他着急地起了身,取过毛巾往人身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