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直白,程清泽都疑心是一语双关,面上红半点儿也没退:“嗯。”
“不过这前提得是两人将芥蒂消弭……”
“这是自然。”
“那清泽,那编辑给你写了些什么?”
他话锋转得突然,直叫程清泽一愣,过半晌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笑道:“孟少爷心情不佳,原只是为这个?”
“怎么能说是‘只’?”孟郁泊去勾了程清泽的小指,有些闷地道,“你怎么好背着我和别人有秘密……”
“不背着人哪能叫秘密?”程清泽这样答,明显不像要告诉他的样子。
但又很快接着道:“但总不是关于……关于风月之事的那事,也只好和一人说……”
讲到这儿,他晃了晃同孟郁泊勾住的手:“不是吗?”
像喝了口后劲十足的酒,孟郁泊人都好像要跟着晃,他还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轻而易举地就被程清泽三言两语蛊惑。
“孟少爷,且宽心吧。”程清泽又道。
“诶,”孟郁泊明白程清泽为人,也知不好再多问,只能再去吻程清泽的嘴角,“知道了。”
两人便嘴唇挨着嘴唇又静静地贴了一会儿,孟郁泊把人领进翼堂,自觉该要送人回荷苑。
“就几步路,”程清泽道,“让你的脚歇着。”
孟郁泊先前也未与谁亲近过,这会儿才晓得自己原来也黏人,只望着程清泽撑开伞的动作就有些不舍,挨着门框急切地要约明日:“荷苑翼堂顺路……明中午家宴,我们一道去?”
家宴正午时分才开席。
孟郁泊提前一个时辰就已经要在荷苑门口等,若放在先前,便是要直接进去坐着了,到这时候却莫名生出点矜持,觉得自己不好太急躁。
他来回转了两趟,第三趟刚刚经过荷苑正门,程清泽也开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