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虽然仍不太好,骑行和停止的过程却都算稳当。

孟郁泊有些想笑:“合着是我妨碍你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清泽闻言,轻轻瞥了他一眼,明明已经学会了不必羞恼了,面上的红却更浓了些:“没有的事。”

孟郁泊站在原地顿了几秒,福至心灵似的,忽然品出一点其余的味道,逼到程清泽跟前去问:“那为什么我扶着你你就不行,放手了你就成啊?”

“……”

“清泽?”孟郁泊穷追不舍,“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要认为是你嫌我了……清泽?”

“……”程清泽是不大会说谎的,他酝酿半天,竟只道,“你手热。”

手热的孟郁泊怔了一瞬,心底就像是淌着馥郁的糖浆,散着醇厚的花香一样,若他身后长着一根尾巴,此时必然是要左摇右晃起来的。

程清泽自觉失言,又不肯看他了,只连忙去转话题:“烟……烟呢!你说给我带烟的。”

孟郁泊从善如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火机和一个小纸盒,拉长调子应道:“有,在这呢。”

又要道:“看我呀清泽,我要教你怎么抽的。”

有了正当的名头,程清泽才慢吞吞地把目光挪回来。

只见孟郁泊随意倚着自行车,抽了一支卷烟出来,衔在自己嘴里,火机轻轻一打一靠,烟头处就有微弱的橙红色在程清泽眼前显现。

尼古丁在肺里缓慢过了一遍,孟郁泊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往程清泽那张漂亮的脸孔上吐烟的冲动,只偏过头去吐出一个烟圈:“唔,就这样。”

程清泽就学着他的样子去叼烟,动作好生疏,配着他清丽的五官,让孟郁泊隐隐生出一种自己正在带坏一个学校里品学兼优又不谙世事的好学生似的错觉。

很轻微的负罪感。

很浓郁的快感。

火机却在这时候罢了工,程清泽打了两下都没燃起火。

孟郁泊接回来试了两下,也没成功:“兴许是火石耗没了。”

程清泽嘴里还含着烟,简短地“嗯”了一声。

孟郁泊便把手里的烟凑上去给他燃火,程清泽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低头去靠,眉目低垂下来时,模样好正经,好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