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又放了一个杌子与郑道长坐,请他为宋从安把脉。
郑道长刚扣上宋从安的脉,便意味深长地一笑:“放平和些。怎的见到戚小公子,心跳就这样快。”
闻言,宋从安两颊登时泛起红晕,虽低声应了,过了一会儿,仍是脉脉地朝我看过来。
我被他看得心烦,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宋雪庭把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然后就轻轻覆上我的手,不再松开。
只听得那边郑道长道:“探头看什么呢别动,都说了放平和些。”
这次我彻底没了耐心,回头呵斥宋从安:“我费尽心思求了道长来给你看病,你就这么不配合?到底要怎么着?”
宋从安被我骂了一通,更加小心翼翼,觑着我的脸色:“殷殷别生气,我再不敢了。”
如此这般,他才肯收回视线,低垂着眸,一句话也不说了。
郑道长为宋从安诊了脉之后,脸上露出些微妙的神色,半晌不曾出声。
宋从安把手收回,细声细气地道:“我这病是自小就有的,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帖药,都无济于事,想来是药石无医之疾。老前辈若是觉得不好了,也不必避讳,当着我的面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