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给他倒了杯水,他微叹了口气,到底是吐人家的手软,只能选择让好脾气出来工作。
小裴总依然是那一副稳稳当当的模样把水递了过去,屋里的沙发本也只是个稍微宽敞点的单人沙发,唐璜又大大咧咧地坐着,完全没给他留一点空隙,他只能尴尬地站在对面,等这位大少爷喝舒服了屈尊降贵抬抬屁股去外面寻欢作乐。
忽然坐着的人嘴唇微动好像说了句话,裴咏川一时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万泽把身体坐直往前倾却又不说话,小裴总无奈只好也往下俯身,侧着头让耳朵离那人近一点听听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万泽的气声像一簇小绒毛似的搔过裴总耳廓,“我说…”
“跪下。”
前两个字如同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春风般吹过又带起一片生机,却在一秒停顿后转变了语气,低沉又略带愠怒的声音坚定且不容置疑,一条腿重新翘到另一条之上,宛如深海之处勾人魂魄的塞壬,气场大开完全令人无法抗拒。
裴咏川是被调教惯了的,对这两个字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条件反射,更何况是这样一种完全不容拒绝的声音,登时膝盖就一软,后又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谁,身形稳不住差点砸向唐璜,却也容不得他犹豫,直接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