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严重,恨不得走到哪都带着手套,好像谁手指甲没剪秃都是对他的侮辱。神色永远冷清,周身气压很低,说他是业界标杆可以,但那根本就不是跟人认真玩的态度。
唐璜就更别提了,点酒必须点最贵的,调教工具都恨不得用钻镶。全身衣物鞋帽必须是高定,还得是国内看不见的款,自打那天跟另一位小少爷撞了衫气得差点掀了wild房顶以后,他又换了一批,一看风格就知道是某个工作室的手作,约莫着全球也找不出第二件才算满意。
又仗着自己生了一双桃花眼,凡是让他眉眼含情那么一看,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人,长得好看嘴又灵,花言巧语说得溜得很,恨不得一天换一个伴。被他随手扔的sub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但个个都笃定地说他很完美是自己做得不好,又矫情又给人洗脑,没意思。
裴咏川自觉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圈子不同也不想硬融。
他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反而生在一个以农为生的家庭,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成了市里白手起家的青年企业家的典范,好几年过去了现在的创业者里还流传着他的传说,说乾盛的小裴总是怎么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努力从小村镇走到大都市最后稳扎稳打坐在那金字塔尖的。
他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唐璜那个骄奢淫逸的做派就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就是凤凰下的崽。
裴咏川没直接接万泽的话茬,只兀自笑了一下,拿过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低头倒酒的过程中,那只一直在上下点着的脚就没出过自己的视线。
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光洁性感的脚踝,他顺着回忆里的画面一点一点往下捋,每个指甲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弧度都相同,一眼看上去力量与骨感并存,仿佛天生就该被捧起侍奉。
小裴总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但又很好地将眼底的情绪压制下去,没再继续联想,倒好酒就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向大厅来来往往的人。
可精明如万泽,狩猎者怎么可能错过猎物的每一寸反应。
“能借用一下你屋里的洗手间吗?我没带门卡。”小少爷撒谎成性,瞳孔没有丝毫变化,手轻抚小腹睁着眼说瞎话。
裴咏川眼神看向三楼的公共卫生间方向,挑了挑下巴,万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讨好地笑着接了一个字,“脏。”
又是这副少爷做派,精准地戳在了裴咏川厌恶的点上,这种厌烦使他完全没多想,只当是人太矫情,脸上依然挂着社交表情没有丝毫裂缝,他点了点头,绅士地站起来向拐角处做了个请的手势。
…
万泽根本就不想在陌生的地方上厕所,他就是想找个借口登堂入室行点便利,无论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只要让他进了门,再出去的话就只有“他玩够了”这一种可能。
他在卫生间里象征性地待了一会,眼神晃过旁边台子上放着的瓶瓶罐罐,心里一闪而过那些传闻,好奇心起又仔细看了半天,还真是没有润滑。
看来圈里广为流传的那句“Phoenix有两不,不给操,不求饶”是真的。
万泽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分寸感和规矩,规矩都是人设的,不破不立,又想起外面那人一直挂在脸上的职业假笑和永远滴水不漏的前言后语,有点意思。
他洗干净手不慌不忙地出了洗手间,却并未直接道谢走出房门,反而向相反方向的沙发走过去,屁股一沉往下一坐,身体向后靠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两只胳膊随意搭在旁边的抱枕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特别张狂的性感。
虽然神色狂傲,但说出的话却进退有度,“我有点喝多了,能讨杯水喝吗?”
“放完水就得喝水,你倒是个不吃亏的资本家。”裴咏川一边腹诽着大少爷这什么生活习性,一边去那边的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