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她转头。

「我是你们婚礼现场纪录的摄影师啊，从你们刚下飞机就开始拍了。」

「下飞机？」

「我们不是刚从中国回来吗？那个什么『本宫才不想爱上你』的连续剧，爆红剧耶！」

章婉宜脸色青了一半。

聂澈耸肩：「好像是我们从『那边』来的同时，被扔进了这个拍摄现场。」

「而且是直播？」

「还有弹幕。」他指向镜头后萤幕。

上头正跳著：

【我靠！皇帝和皇后穿越回现代了！？】

【这是谁想的cosplay现代婚纱企划】

【有人能解释一下，我现在看到的是章婉宜和聂澈本人吗？】

她吸了口气：「我们能离开现场吗？」

「现场没酒可让妳再断片穿越。我正在看弹幕有没有提供回去的方法。」

她眼神一亮：「有答案吗？」

他没答，只拉过她的手。

「可拍婚纱不是妳的梦想吗？妳不是说过『婚纱是拍给妳自己看的』？」

她愣住了。

那句话，是她在某次上节目前被恶意造谣发胖，用了一个礼拜暴瘦三公斤时说的话。

当时陆乔然还说她这句很有宣传性，发去媒体热搜榜第一。

但她没想过，有人会记到现在。

她回过神，低声问：「你……记得？」

他垂下眼，语气平静：「我记得妳在毕业纪念册上写我是混帐。也记得妳说过自己将来拍婚纱，不是为了男人，是为了记录现在的自己很漂亮。」

她鼻尖发酸。

下一秒，摄影师喊：「很好！新娘表情超棒！来，新郎手放腰上再低一点！」

章婉宜还没搞清楚怎么穿回来的，忽然被聚光灯锁住，裙摆被压，她动也不是、躺也不是。

她咬牙：「这摄影师真的很欠打。」

聂澈压低声音：「在妳动手前，我能许个愿望吗？」

「你又想干嘛？」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地说：「想试一次没有宫墙、没有规矩，只有我们的夜晚，会是什么样子。」

她愣住，心头一震，脸颊缓缓发烫。

摄影师激动大喊：「完美！这画面太棒了！」

章婉宜一个手势喊停，把头纱掀到一边：「我们换下一套衣服，等下再拍。」

不能浪费时间，不知道何时又会被穿回去。

摄影师：「等等……喂！你们去哪？」

她转头微笑：「我们要去换下一套衣服，有点赶，先让一下。」

话落，她拉著聂澈，一路冲上楼、锁上更衣室门。

?????【本宫才不想爱上你】?????

门「咔哒」一声锁上，世界瞬间静了下来。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解开肩上的扣环，将白纱从身上滑落。

细致的蕾丝与纱层垂落在地毯上，像静静降下的一场雪。

「怎么不管哪个时代，这种东西都这么难脱……」她靠著门板，轻揉发酸的肩。

聂澈站在她面前，喉结微动，睫毛垂著，眼神却灼。

她身上只余浅色内衣，薄如雾气，肌肤起伏尽藏其下。

乳线被柔布轻托，随呼吸起伏，像雪岭初融；蕾丝沿腰贴合，腿线笔直修长，肌肤洁白，仿佛雕出却有余温。

他怔住，视线像被牢牢锁住。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皇后，也不是镜头里的章婉宜，而是某种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她赤裸而真实，优雅而危险。

「你不是说……白天也行吗？」她语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