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吗?”

明知道云亭怎么可能难为情,羞羞答答多半又是故作纯情。可已浑然不顾理智了,着了魔似地伸手,像被神秘磁场吸引,紧紧粘上被束缚的侧腰。

腰线掐收进去,凹陷得恰到好处。皮革光滑,肉身柔韧。云亭呼吸渐渐重了,轻握她的手腕,引停在密织的缎带上。

类似鞋带交叉的方式,为了美观,有十几对孔。束腰是一种残酷的美,剥夺了呼吸,强扭了骨骼,使脏器错位。极端审美下女性用来修饰身材,紧身束衣箍灭了自由奔跑的可能,鲸须撑骨架起了无法休息的娉娉。

由男性来穿,则是另一种韵味。

云亭半推半就靠上玄关处的墙壁,引着她往下拽浅灰色校裤,束腰完全暴露出来。

浑身燥热。她低头含住她的专属奶嘴嘬咬了会儿,才抽开工整漂亮的蝴蝶结。

拽着缎带末端可以将他拉近,继续吃奶。她无意识用力揪紧,束腰勒得云亭更喘不过气,他闷声哼吟,手臂在她腰后收紧。

“别难过。”他亲她的发顶,轻不可闻低声喃喃。

缎带被一环一环抽解,像拆开属于她的礼物。

束腰待要被解下来,云亭顺从地转身方便她抽出。已经穿了一下午一晚上,赤裸精壮的后背上蒙了层汗,在昏暗的灯下鳞片般隐隐闪光。

背沟深深,竖脊肌缓缓舒张。廖簪星伸手按在上面,感受温热的背脊,随着呼吸慢慢张开。

像蝴蝶轻轻舒展翅膀。

*

家长会那天,是个清冽晴朗的冬日。

廖簪星早起上学,沉默地看了会儿昨夜廖雍发的信息,道歉临时有事不能前往。

她上学不带手机。关机丢回抽屉,没有回复。

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鉴于高考在即,家长都很重视,没人迟到。下午两点开始,有些不到一点就来签到。

崇德楼那边只留了要发言的学生,其他被放羊赶到礼堂组织看励志电影。

没什么人真的在看。窃窃私语的主题都是家长会,探讨挨打的正确姿势,以及看到谁谁的妈妈好漂亮。

廖簪星如坐针毡。霍然起身往外走,戳了一下坐她后排的云亭。

邹老师总是最好脾气的那个,从逃学在他这里没有事不过三来说。

今天家长会全天没课,学生又都看电影,语文办公室没什么人。他慢悠悠吹了吹茶叶,呷一口茶,放下书卷,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门生和被她拐带的省心优等生。

倒没有上一次的怒其不争。他听老王说过学生的情况,唯二缺席的家长,早恋苗头的学生。

他们乐于睁只眼闭只眼。这两个都是早熟懂事的好孩子,相携共进也不错。而且这种有主意的,真要强行拆散,反叛心理会很重。

云亭成绩一直在提高,廖簪星的竞赛和作文奖项也都下来了。偶尔今年也才第三次批个假的病假也无妨。

俊秀帅气的男生腼腆地垂着头。总是散漫神气的小姑娘则手插兜,倚着他的办公桌,理所当然的姿态,眨巴着眼等他签假条。

“……”他无奈推了推眼镜。

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签吧。

从正门奔出局囿的牢笼,廖簪星心里舒畅许多。她拉着云亭的袖子,穿行过校门口停放的一排排家长车辆,去坐公交车。

时间还早,公交没停,冬天骑一小时车又太冷,还是坐车舒服。

泊川结冰了,所以带南方人来见见世面,作为提前了的圣诞礼物的回报。并没有什么别的、想和他亲近的原因。

没见识的南方人不信任冰层厚度,坚决不肯让她去江面上溜冰,手腕都被他扣得发疼。

“那就在边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