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斐叙呆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安心,让她有种灵魂上的契合。
现在她最苦恼的,就是怎么把这个事实告诉斐叙。
她总不能说自己有病吧。
白耳转过头去,斐叙还在整理衣架,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但是白耳就是觉得,他在暗暗和自己较劲。
害怕伤害自己,让自己恨他,但是又不想把她放走。
她从背后抱住了斐叙。
斐叙顿了一下,女孩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泛起丝丝痒意。
“不用讨好我,只要你不离开,我不会伤害你。”
“你转过来。”
白耳的声音闷闷的。
斐叙缓缓转过身,面前的女孩穿着他的衬衫。
纤细的锁骨和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两只兔耳乖巧的垂在身后。
每一处都让他的目光无法移开半寸。
更要命的是,白耳还那样看他。
每次一露出这种无辜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罪恶得要死。
心底的暗念蠢蠢欲动,他压了下来,看看女孩想做什么。
求饶?让自己放了她?
不可能。
斐叙垂下眼眸,愉快与焦躁的情绪同时出现,纠缠他,拉扯他。
女孩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气息。
身体如同一个热源,抱着他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
白耳被盯得喉咙发紧。
她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充满控制欲和贪念的,企图用眼神把她彻底剥干净。
女孩直起身体,双手扶在斐叙的两肩,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面前的人眼睛微微睁大,没有料到白耳的动作。
暧昧的气息纠缠不清,热意涌动。
斐叙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小兔子,想做什么?
白耳见斐叙没有回应她,有点慌,她抬起脸,委屈地瘪着嘴。
“你觉得我讨厌你,故意讨好你,对吗?”
斐叙沉默一瞬,点点头。
斐叙的沉默像一把刀,缓慢地割着白耳的心。
“不是的……”她的声音带着细碎的颤抖。
“我吻你是因为……”
话到嘴边却突然哽住。
要怎么说?说她其实早就沉溺在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里?
说她每次被他用那种眼神注视时,身体都会先于理智做出反应?
斐叙忽然揽住了白耳的后腰,白耳甚至能听见斐叙强劲有力的心跳。
他淡然地开口,嘴里却吐出惊人的话。
“小耳,你不知道,那个抽屉里,还放着手.铐。”
“如果你跑了,我就会用那个东西拴住你。”
“把你困在这一亩三分地里。”
斐叙一直觉得自己是冷漠的,常常被人说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甚至有小孩在诊脉途中大哭,被他吓跑的患者比比皆是。
他都不在乎,直到白耳的出现,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在白耳失踪了三天之后,他甚至动了最坏的念头。
……
不可能有人喜欢他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