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张了张嘴,何介一动动嘴唇:“我也是。”
我也是。
写得很卡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章不太好看Q O
三十四
两个人相对着发表完真爱宣言,气氛陷入了沉默。余裕扣了半天手指,有点尴尬,最后选择对兀自陷入安静的何介一进行放置,开始在不大的空间来回流窜,期间数次举起手机像小偷踩点那样鬼鬼祟祟拍照,着重记录了一下那面簇新的做旧奖状墙。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余裕抿着嘴从手机屏里小心观察,最后忍不住靠近,抬手,蜷着指头轻蹭奖状光滑的纸面。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很多,结果还是能对着每一张奖状细数来历,尽管会在回忆里陷入愣怔。
刚刚,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
但我只是不想一切变得越来越轻浮随便。
他无意识地在锋利的纸侧来回抚摸,想着直直定在房间里的,形态冷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落寞的,何介一。
余裕试图想象何介一是怎么还原的这座小屋。
是怎么一张一张记起又描述奖状的内容,然后顶着那张毫无童趣的棺材脸接过,又在墙上一点一点码好奖状,位置和排序跟过去分毫不差,过分认真到跟他周身冷淡的气质不符。
是怎么在这个往前走了太多步的世界,找到花样过分旧式的床单或蛇皮袋,印花粗制滥造的塑料盆,刺绣图案早就过时的毛巾,一切和过去别无二致。
又是怎么像蚂蚁搬家一样完整地复原,这是一项不可能假手于人的工作,因为只有曾经走进过一只蜗牛的壳,才能连不起眼的细小螺旋都复刻得如出一辙。
余裕啃着嘴角,好纠结。
深呼吸一下。
他不敢深想这一份认真背后的沉重,害怕是自己太过自恋。
但是,何介一把它高高举起,我不能就此轻轻放下。
杂乱的思绪理不出清晰的线,指腹传来尖锐的痛感,直白到鲜明。余裕呆滞地伸着手指,奖状边沿在那里制造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渗出一大滴圆润鲜红的血。
他垂着头,按住伤口旁侧的肉,用力。
血滴变大了点。
余裕清清嗓子,做作地惊呼一声:“啊!”
还是安静,何介一没理他。
余裕啃啃嘴唇,憋了憋:“介一哥,我受伤了,好,好疼呀。”
我的妈,这真是我能发出的声音吗。
卧室里的脚步声有点凌乱,然后靠近他,变得平稳,何介一闲闲地站在卧室门外:“怎......”
没声了。
余裕不着痕迹地收回挤压伤口的手指,抬着眼去瞅他,何介一表情平静如常,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失血发白的指尖,看起来没什么异动,余裕咬咬牙,继续憋:“你怎么不关心我怎么了...呀。”
何介一拢着视线,手指在他看不见的兜里轻抽。怎么了,把我的老婆弄伤了,我把手指切了给你,你能看好我老婆?
那滴血的表面张力终于到极限,顺着余裕的指侧往下滑,他赶紧珍惜地横过手,往何介一眼前递了递,力求视觉冲击力:“真的疼。”
何介一气息死寂地顿了两秒,俯身垂头,含住了他的指尖。
余裕微微瞪大双眼,伤口的刺痛被唇舌的濡湿代替,何介一反复舔弄已经止住血的浅痕,动作温柔,喉头却传着用力过度的吞咽声,清晰到毛骨悚然。他吓得想抽回手,被何介一轻柔但不容拒绝地抓住手腕,湿漉漉的指尖晾在空气里发凉,何介一阖着眼睛呼吸:“我疼。”
不是...该疼的不是我吗。
余裕抓紧时机,想要委婉地开口,脑子一抽:“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