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希冀。

何介一没有犹豫：“是的。”

余裕：“那你跟家里人和好了也别忘了我。”

何介一回答很快：“好的，”顿了顿，“不过预计不会和好。”

余裕不管：“朋友是要彼此包容所有你知道吗？”

他突然生出非常大的勇气，不准备等何介一拒绝。

“我不是男生。”

下一章有高中生探索身体

第七章

何介一：“好...的？”

余裕也许喝醉了。

他继续：“我也不是女生。”

关于这点何介一有所涉猎：“你也不是沃尔玛塑料袋。”

余裕下意识点头，觉得何介一认可了他的秘密：“我就是因为不男不女被我爸爸妈妈遗弃了。”

何介一犹豫：“你出生的时候就告诉你的父母你有性别认知障碍了吗？”

余裕因为他的迟钝感到放松：“我是双性人。”

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没有关系的。

何介一很严谨：“那么你应该既是男生又是女生。”

余裕垂下眼睛：“男生和女生都不会要我的。”

性别不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被选择。

何介一的话理所当然：“你也可以不要他们。”

余裕被语气安抚。

他猛地蹿起来开始脱裤子，何介一终于有了被吓了一跳的表情：“怎么了？”

余裕：“你也脱。”

何介一看着余裕像成精的香蕉一样主动剥掉外皮：“为什么？”

余裕翻白眼：“刚刚坐在地上吃饭，我们的裤子都脏了。”

他蹬掉裤脚，赤着双腿居高临下看着何介一。

何介一于是顺从地脱下裤子：“那我可以穿什么？”

余裕蹬着光腿往床上爬：“被子。”并且率先盖上了。

何介一温顺地躺到了他身边。

两个人维持了一瞬间幼儿园抵足夜谈的温馨气氛，余裕又像通电了一样坐起来脱内裤，何介一无法再躺下去，跟余裕一起仰卧起坐：“又怎么了？”

余裕已经脱完了，对着他张开腿：“我每天都要换内裤，不然会有细菌，会生病的。”

何介一正直地看着余裕的眼睛，认可：“生理健康课是说过。”

余裕一动不动：“我还要洗澡，你去烧热水。”

何介一反驳：“明天再洗吧。”余裕看起来无法胜任洗澡的工作。

余裕呆愣地坐着：“那我要擦屁股换内裤。”

不过从语气和行动里并没有践行的意思，并且固执地坐着。

何介一最终起身，先困难地给余裕盖上被子，然后顺利地在煤气灶上烧了一壶热水，根据余裕的指挥，在一个荧光绿但余裕坚称是他浴盆的小盆里混上冷水，泡进余裕的毛巾，蹲坐在余裕的床前准备开始工作，余裕裹着被子抱着腿表达不满：“这是我的洗脸毛巾。”

何介一非常后悔刚刚顺从余裕脱裤子的行为，裸着半身冻得毛骨悚然，但冷静低头，确认根据余裕斩钉截铁描述的“粉绿色条纹有一条小鱼印花”对应找到的毛巾，余裕斩钉截铁地继续：“我都说了是那条橙色的。”何介一于是先给余裕擦了把脸。

余裕被呼噜了一把，感觉脸痛，但是何介一已经转身去找毛巾了，无法报复。

何介一拿着正确的毛巾，又出去换了一盆水，终于获得了给余裕洗屁股的机会，他犹豫：“你要自己来吗。”

余裕向后一倒，被子堆在腰下：“不要，你来。”然后干脆利落把腿一分。

何介一尊重，于是还是拧干了朋友的毛巾帮助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