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很久没有人给我做过饭了,”一边咀嚼一边补充,“我以为你带的饭是家里人做的。”
少见的长句子,余裕决定把何介一连贯的声音加入收藏图鉴,同时在心里脑补了豪门少爷从小被家人忽视,从来只能吃保姆做的冰冷的饭菜的故事。
最后相对无言地吃完饭,并且由沉默的何介一洗碗,余裕终于如愿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屁股上的灰有点不安,心里很想和朋友一起写寒假作业,但一条凳子既坐不下两个屁股,也放不下两本作业本,于是只能绞尽脑汁想是否有合适的二人活动可以进行。
何介一沉默地刷干净高压锅,看起来非常熟练,余裕欣赏了一会儿家里久违的人迹,突然想到有一项男子间的娱乐活动,并且非常适宜明天不用上学的两个人。
他起身越过何介一去拿调料堆里的可乐瓶,但手不够长,目标被何介一提前截获,余裕于是半路改道抓住了他的手臂:“明天反正没事,我们来喝点酒吧。”
看起来很熟悉这些称兄道弟方式的样子。
何介一只会拒绝他不合理的请求,点头:“好的,但是我明天需要离开。”
余裕把这句话缩略成一句应允。
他和何介一坐到了他房间的床边,因为地上好歹有块塑料布垫,两个人盘腿对着瓶子,何介一后知后觉地问:“我们要喝的酒在哪里。”
余裕指了指文静的塑料瓶:“就是这个。”
里面深橙色的不是可乐。
何介一刷新了第二个表情图鉴。
疑惑:“这是酒吗?”
尽管不是对着世纪难题,但是首次出现了微笑以外的表情,余裕意识到这是不平凡的一天,自己和何介一都交出了宝贵的第一次,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和第一次拥有第二表情。
他志得意满地微笑:“嗯,这是老酒,大米发酵而成的,我平常拿来炒菜,既然可以入口,那么就可以喝,”同时建议,“我们可以做一些游戏,输的人来喝。”
两个人平淡地开始石头剪刀布,第一轮的输家余裕倒了一小瓶盖,闷得不以为意,最后咳得惊天动地,何介一忧虑地移动了自己的手帮他拍背,余裕呛得要流眼泪,趁机出了一个剪刀,以阴谋回报了何介一善意的手掌,并且拒绝等待何介一认输,把瓶盖塞进何介一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往里面倒酒。倒满到形成一个有表面张力的弧度。
何介一稳稳地运送瓶盖,喝掉里面的液体,并且让余裕失望地依然面无表情。
这么难喝都能忍受,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最后余裕忍受了三次连输,实在难以忍受奇怪的味道,并且担心再输下去很快明天将没有料酒用于烹饪,于是主动盖上了可乐瓶,这时他的大脑已经开始亢奋,两三次失败没有对上瓶口,最后酒由何介一拧紧送回了厨房。
余裕瘫在地上:“何介一,我们来交换朋友间的秘密吧。”
何介一重新坐下:“好的。”
余裕不想要率先坦诚,尽管大脑不可避免的混沌,但还是隐约希望何介一有什么非常希望他谅解的事,他作为朋友可以慷慨地包容,然后何介一反过来对他的秘密也无限体谅。
何介一:“我思考了很久,我应该不会是同性恋。”
余裕脱口而出:“谁是同性恋?”
何介一看他:“我不是。”
余裕挣扎着起身踹了他一脚:“难道我就是了吗?”
何介一摇头:“你没有参考样本。”
他继续:“我的父亲是同性恋,这一点可以通过基因遗传,但经过查阅书籍和我的尝试,我对男生有勃起障碍,所以我不是同性恋。”
对谁尝试?什么尝试?怎么尝试?
余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