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眼神不纯粹地顿住，语气没什么起伏：“可以。”

余裕睁着圆眼，可以什么可以，你满脑子不干不净。

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我吃...不是，吃什么吃。

余裕不自觉走神，很慌乱地咽了口唾沫，何介一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的细颈，眼神湿重得吓人，又木讷得像快石头，余裕抬手，在他自己刚扇过的地方又来了一下。

不过是轻轻的。

余裕睫毛乱颤：“我们是在谈恋爱，你，你不要老想着床上的事，”他不由自主地乱说，“就算要吹吹，也要找我心情好的一天，而且你要洗得很干净。”

余裕多余地补充一句：“你不要想了，我不会吹的。”

我的妈...余裕，你在说什么，能不能闭嘴。他背后升起湿湿的冷汗。

何介一表情一抽，答非所问：“老婆，我脸又疼了。”

余裕敷衍地给他吹了两下。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软件的消息推送，余裕得救般举起手机，讨好：“介一哥，你，你想不想看我们刚刚拍的照片？”

何介一语气有点散漫：“想我看？”

说的什么跟什么，那你别看。

余裕眼皮一抽，张嘴哄他：“我特别想要你看，很有纪念意义的。”

何介一轻点头：“那我看看。”

余裕一张一张翻给他看，从何介一洗碗写真开始，何介一垂着头俯身，气息湿冷地缠在妻子身侧，余裕不知道他没看照片，反而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粉白的指节。

余裕自卖自夸：“介一哥，你看我把你拍得多好，这就是镜头语言，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何介一眼神动了动，语气平直：“构图，光影，色彩，都很不错。”

余裕不自觉摸了摸脸，我拍的有这么好？

何介一自顾自往下说：“老婆，这么好的照片，只是放在相册会不会有点浪费？当然，我没有要求你发在朋友圈，而且还要说明这是你老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好的摄影作品值得被更多人看见，欣赏，不知道我们在这点上是不是一致？”

余裕抬手盖住自己的脸，嘴角无语地扯了扯，半天认命地点开朋友圈：“发发发。”

他选了五张何介一四张合照凑齐九图，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出“我们”。

何介一眼神闪烁：“宝宝，我没有觉得两个字不好的意思，但是会不会表达的意思不太清晰？如果有人问，你还需要花心思解释，如果在一开始就完整地写清楚，我个人认为可以节省你的时间和心力。老婆，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余裕在监视下补齐要素，打：我和我的男朋友何介一于昨天确定关系，拍下这组题为《我们》的照片作为纪念。

何介一若有所思：“老婆，再加一句希望能够得到祝福吧，这句是我一定要你写的，是我任性。”

余裕接着打：希望大家能够祝福我们【爱心】

何介一手指轻动，把后面的爱心表情删了，语气冷淡：“没必要这么亲切。老婆，发吧。”

如愿以偿的何介一第一个点赞了余裕的朋友圈，并在下面评论“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们会结婚的”。

余裕以前的“客户”很捧场，评论“99”还有乱七八糟的“长得好帅好配”，还有人问“大师哪个是你”，何介一忽略一切杂音，专注地欣赏每一句祝福，过了一会儿，林赛的评论刷出来了，他回复何介一：谁问你了？

然后周助理也评论：没高兴和不头脑。

余裕确实是绷着脸拍的照，何介一尽管面无表情，但一股子春天降临的气息。

余裕一一评论回复“谢谢”，他本来想只回几个玫瑰表情，但害怕何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