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他笑起来的声音很温柔,对比他那俩嘴很坏的老公堪称如沐春风,余裕有点不好意思,刚想问怎么啦有事吗,何介一就冷淡地打断他们认亲:“别乱叫。”
周琼拿他当空气:“鱼,谁在说话。”
余裕观察何介一的脸色:“你的弟媳。”
何介一面无表情的脸好像有点扭曲,但对这个称呼一言不发,周琼听上去心情很好:“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一天,哪一天?余裕表情茫然,周琼似笑非笑地自己接上:“小鱼,何总,不对,现在该叫小何还是弟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犹嫌不够,兴味盎然,“过年姐夫给你们发压岁钱。”
余裕听到“压岁钱”条件反射要说谢谢,看见何介一的冷脸,憋住了。何介一扣住妻子在自己腿上乱抠的手,语气波澜不惊:“周董知道你一次两个吗。”
周琼“喂”了一声:“什么一次两个,话说得那么限制级,”他轻笑着低语,“一三五一个,二四六一个,我爸他老花眼认不出来。”
余裕听着干着急,那星期天呢,怎么不说了?
何介一冷淡道:“我录音了。”
周助理那边笑意戛然而止,余裕出来拉偏架:“我,我不会让他乱说的,姐夫你放心。”他伸手把电话掐了,讨好,“林医生老树开花,让他俩多开会儿吧,夕阳红不容易。”
何介一面无表情:“我要告状。”
他一副小学生状告家长的架势,余裕觉得有点可爱,好笑道:“刚刚没按通话录音。”
何介一轻抬眼皮:“我被分手以后周琼长期嘲笑我。”
原来不是告家长,是告老婆。余裕眨了眨眼:“还有这回事儿呢...”他憋出一句,“那周助理很坏了。”
何介一语气冷冰冰的:“我出于信任向周琼进行了咨询,周琼听完我们的爱情故事,随后对我进行了嘲讽。”
余裕不合时宜地好奇:“他说你什么了?”
何介一表情沉郁:“说你只是结束了对恋爱白痴的感情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