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传来忙音。
余裕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瞪大:“我的妈...何介一,你听见了吧?”
他的一只腕骨还落在何介一手心,余裕顾不上管,另一只手扒着何介一的肩膀乱晃,语无伦次:“不是,我的妈,林赛?周助理?我是在做梦吧?”
何介一垂着眼皮,看他老婆为不相关的男人牵动情绪,抬手把食指抵到妻子唇前:“咬。”
余裕不明所以,下意识依言张嘴咬了一口,何介一云淡风轻:“用力。”
这可是你要求的。余裕含着他的一节指骨撒开劲咬,含糊不清:“够用力了吧,我跟你说事儿呢。”
何介一面不改色,指腹轻轻摩挲他的齿尖:“牙疼吗?”
余裕感受了一下,力的相互作用还是有的:“有点儿。”
何介一从他松懈的齿关把手抽回来,压着沾满湿痕的齿印细细抚摸:“疼就不是做梦。”
余裕干咽一下,腿一软倒进沙发,满眼怔然:“周助理不是在跟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
关键词对上了。
他不死心,手机乱七八糟翻到当时加的两个“作法对象”,尝试转账,跳出来身份确认,一个竞一个赛。余裕眼前一片黑一片白,乱遭的思绪轻飘飘,他抖着手去抠何介一的大腿:“他们三个玩,玩这么大?”
何介一语气古板:“长辈夕阳红,我们做小辈的应该理解。”
余裕下意识反驳:“男人四十一枝花,林医生现在充其量只是两朵小花苞,”何介一的眼眶慢慢变红,余裕咽了咽口水,语气渐弱,“...哪有夕阳红那么夸张。”
何介一若有所思:“老婆,你说杂草有人爱吗。”
余裕还没有说话,何介一自嘲地轻笑:“我没有在患得患失,宝宝,你不用理我。”
余裕叹了口气,那你怎么一副没人哄就要死要活的病样。他继续抠何介一大腿,假意抱怨:“我们有两个哥,但嫂子只有一个,以后结婚要有人问起来怎么办,对人介绍周助理是我们大嫂还是二嫂?说哪个都得有人闹,哎,头痛。”
何介一语气平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余裕马上捏着手机翻万年历:“今日...忌嫁娶,”他语气有点遗憾,“介一哥,我希望我们的婚姻能够得到老天的祝福,看来今天是结不成了。”
他手掌掩着手机屏幕,把“诸事皆宜”四个字盖住,预备何介一如果要检查就糊弄过去。何介一表情很冷淡,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余裕忍辱负重地抬头亲他下巴:“来日方长呢。”
茶几上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接地气,耳熟能详,国民度很高,属于是窗外飞过的鸟听了都得扇两下翅膀。余裕眼神有点发懵,何介一还神思不属地按着刚刚被亲的地方,余裕伸手去够他的手机,发现不是音乐播放器,是何介一的手机铃声。
《荷塘月色》,如假包换的凤凰传奇原唱版。
余裕木着脸看了眼来电显示,周琼。
周助理好像耐心欠奉,几秒没人接就挂了,余裕一手自己的手机,给何介一拨电话,另一手又响起来《荷塘月色》。这次是DJ版,非常有节奏感。
好消息,是特殊铃声。
坏消息,特不特殊都是广场舞神曲,何介一没救了。
余裕绝望地按了挂断,这次换成他的手机铃响,余裕安静地谛听了两秒,按了接通和扬声器。
还是周助理:“余先生。”
余裕吸了下鼻子:“嫂子,你叫我名字就好。”
周琼轻笑一声:“叫嫂子太客气了,还是叫我姐夫吧。”
余裕一本正经:“姐夫。”
周琼又笑了一声:“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