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脸泛喜色:“带了么?”
王清凌:“现写。”
老爷子最喜书画,搓手领一行人上书房;这里常有名人书画家过来聚叙、露一手,文房四宝颇凑手;
李斯中、王清凌捻握笔,左手习惯性潇洒撩扶右手宽袖,撩扶了个空,两人一时一脸怔忪:余是谁?余在哪?余为甚在此?
梁沁、陆懋憋忍笑成内伤。
两人瞥他们,收敛心神,各自写了附庸风雅商贾最好的俩字:“佛”、“道”。
陆懋和梁沁交换眼神,再不懂品鉴,也觉非同凡响,佛字慈悯直透纸背,道字清逸出尘。
梁沁:好家伙!这不止能养活自个儿、攒学费,估计能出名、出圈。
老爷子负手站书桌前欣赏,几息后才拿出手机拍照,连发好几个群,收获一大堆【古朴惊艳】、【灵动绝妙】评语,彩虹屁一串串:恭喜老爷子又猎到好物。
这回老爷子没忍住出声了,“好!”
黑绸大褂看向齐叔,两人低声商量开价。
“他们会开多少银两?”王清凌低声问梁沁。
银两?这可难换算。梁沁指了指窗外一辆豪车,“大概那个数,你们真行!”
王清凌皱眉,早前在帝都,他一字值千金,多少皇亲世家求他字画不得,如今只值一辆马车?
“得再加加,要不不卖。”他摇头。
“这不是马车,是用电驮的豪车。”陆懋手指戳他,“你还没出名,过两天他们帮你吹出名,值得人家买来收藏或洗钱,自然噌噌噌地涨。”
他还是摇头,李斯中在一边不言不语画了几笔幽兰老石扇面。
齐叔看他、再看李斯中的幽兰老石,跟老爷子一通嘀咕,他一番摇头加价成功。
送他们出来,齐叔问:“可愿出镜,我帮你们运作,天才美少年,书画界冉冉新星。”
“可!”梁沁替他俩答:“但除拍卖会、画展外,概不出镜。”不做网红,做真正国画艺术家。
回程路上,李盛拓看着车窗外,广场上熊孩子踩着滑轮车、广操舞热闹扰民,大顺朝连粮草都有人敢动歪心思,皇帝叔叔忌他,一腔热血一身本事无处使;
穿过来光轨里,看着千年光景变换,大清、割地赔款、民国、抗日、富强新时代……
“我要读军校。”护卫她心心念念要回来的这方万家灯火。
李斯季:“那勤务兵说还有警校,我要读那个。”
梁沁也看着窗外,点头,眼皮湿重。
终耐不住,她低声问李斯季,“如何舍得娘亲?”
“看着大夫人被揭了皮,她不愿意进宫与之为伍,拜见父母后,去二夫人外祖家,说姐妹俩结伴。”
旁边李斯中压低声量补充:“李斯柏让新帝封三夫人一品诰命,赏与我外祖相联的原晋阳侯的三进大宅子,外祖对她敬重有加。老道开天眼,让我们见着几十年后,老姐妹看戏逗鸟……”
梁沁点头,最是淳良三夫人有善终,真好。
她回公司上班,请了仨月病假后,晋升、加薪都没了,但她竟岗成功,加入核心业务AI项目组,一边跟着同事出国学习、考察卷996年底晋升加薪,一边享受性福生活、帮他们开书画店,事业眼界淫欢哪样都没落下,人生小赢家。
分别以黑市私人孤儿院、蛇头运作假出国落户回国等一番曲折洗白,自千年前穿越奔赴而来的五大只,终于拥有华国身份。
李斯柏:“梁沁再等我一年,我们登记结婚。”
李斯季扛走梁沁,“别管他,和我登记。”
在家复习一年后,几大只参加高考,李斯柏千字文言文满分全网暴红,查分那天,别墅院子惊呼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