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着我穿进来的?你也出了车祸?”
沈偃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的车就跟在你后面,我们应该是同时出的车祸……但我好像比你早来了几天。”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姜晚宁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沉默了几秒钟。
才开口道。
“既然你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实话?”
“我不敢。”
“……”
“我要是一来就说了,这个侯府里第一被休掉的人,就是我了。”
姜晚宁:“……”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当年她拜师学琴,师从国手,陆砚礼和她都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她学到一半,家族就出了变故,不得不弃乐从商。
陆砚礼拜师晚,与她正好擦肩。
在老师仅有的几个学生里,她大概是天赋最出众的,所以老师每每批评陆砚礼,都要拿她举例。
陆砚礼自幼争强好胜,被批评多了,气不过就来找她比试,她当时忙得昏天暗地、睡觉时间都不够,哪有空陪他玩,就没搭理他。
后来陆老爷子病重,陆砚礼接管了陆氏集团,跟她恰好是竞争对手。
两人就成了商界的死对头。
好巧不巧,他有个好兄弟,还是被她踹掉的渣前任。
有一天他跟那群纨绔二代在酒吧开party,众人打赌谁能在一个月内追到她,就算赢。
这事私下传到了她耳里,没过多久,陆砚礼就捧着三代单传的祖母绿项链来追她了。
结果……
当然是被她泼了一脸红酒。
然后他们就穿进了这本狗血虐文里。
现在想起来……她都想把休书直接拍到他脸上!
感觉到姜晚宁不善的目光,沈偃立刻争辩:“师姐,我真没跟他们打赌……”
姜晚宁淡哂:“换作是你,你信吗?”
沈偃:痛苦面具。
“算了,先不说这些……这个你拿着。”
一想到陆砚礼跟自己成了“老夫老妻”,姜晚宁也是有点打脑壳,扬了扬手里的信笺,递到了他面前。
沈偃心有惴惴,没有马上接过去。
“这是什么?”
姜晚宁之前打商战,没少在他手里吃亏,见状一把将信笺塞到了他手里。
对他很难好声好气。
“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前搞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磨磨唧唧!
今晚城门已经关了,赶不及……明日一早,你就派个利索的人把这封信送去天岐山。
请老天师下山,收孽徒!”
沈偃这才微勾嘴角。
“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太好了,夫人没说要休他,看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
翌日。
姜晚宁才用完早膳,就听丫鬟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一大早又将三少爷和那个白姑娘带回来了!没有夫人点头,门房不敢将他们放进来,老夫人就在外头又哭又闹的。
还说不让他们进府,她就吊死在侯府的大门外,让陛下看看您和侯爷是怎样尽的孝!”
陛下重孝,沈老太婆分明是料定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才折腾了这一出。
一哭二闹三上吊?
呵。
她又不是男人,怎么会吃这套。
这馊主意一看就是沈老爷子想出来的,真是不消停,躺在床上下不了地,还绞尽脑汁要把那个白芜霜弄进门。
果然老的小的,得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