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宝鹃拉长了耳朵,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不由看向陆尧,低声问道。
“咋没声音?你听到什么了吗?”
陆尧自幼习武,耳力要比寻常人好些,此时却也有些疑惑。
“我也听不太清楚,夫人好像在说什么……藕?”
宝鹃挠了挠耳朵。
“藕?夫人是不是饿了,想吃藕?那夫人应该跟我说呀,侯爷做菜又不好吃,上回跟我学熬粥,还把陶罐烧糊了。”
陆尧一脸诧异。
“侯爷跟你学熬粥?什么时候的事?”
宝鹃连忙拿帕子捂住嘴。
“哎呀,你别问了!侯爷嫌丢人,不让我往外说……走走,别偷听了。你这哪里学的坏毛病,让夫人发现,小心扣你月钱!”
“哦……不是,你刚才不也偷听了?”
“瞎说,我那是担心夫人被欺负!而且,我钱多。”
陆尧:“……”
这倒是不假,跟着夫人的仆婢,都肉眼可见地变富贵了。
要不他也申请调个职,给夫人当护卫吧?跟着侯爷好像不是很有钱途。
……
屋内。
待门口的脚步声走远,沈偃方才像是回过神来,讷讷道。
“夫人,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明白。”
姜晚宁扯了下嘴角,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还给我装?!
你根本不是侯爷,你到底是谁?
再不说实话,我就去陛下面前告发你,说你勾结南昭国,与废太子妃私通!”
虽然刚穿书的时候,她就觉得侯爷很可疑。
但那时候,她一没权二没势,处境颇为尴尬,与沈偃只能虚与委蛇,暗中观察。
本以为她的行径已经够反常了,没想到沈偃非但不起疑,反而照单全收,甚至为了护她,不惜掌掴老母、劈晕老父。
这样的大孝子,与这个以孝治家的朝代,简直格格不入!
所以她很有理由怀疑,沈偃也是穿的。
而且,十有八九……
还是她的“老熟人”!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沈偃为何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她,乃至三个儿子被接连踢出侯府,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偶尔还会帮着多踹两脚。
“别别别,夫人……你别冲动!”
眼看着姜晚宁撂下一句狠话,拔腿就要往外走。
沈偃马上拉住了她的手。
姜晚宁回过头,睨向他:“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就永远都别说。”
深知她的脾气秉性,向来言出必行,沈偃自知隐瞒不住,只好坦白从宽。
“我……我是陆砚礼。”
“???”
姜晚宁脑子宕机了片刻。
随即转身往外走:“我还是去告发吧。”
“宁宁!”
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沈偃面色一急,连忙抓紧了她的手。
姜晚宁眼神警告,示意他松手:“别叫得那么恶心,我跟你不熟。”
沈偃试探:“那……夫人?”
姜晚宁狠狠抽了下眼角,之前沈偃这样叫她,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着那叫一个别扭。
“陆砚礼,你皮痒是吧?!”
沈偃眼巴巴地看着她。
“师姐,我是跟着你一起穿进来的,你可怜可怜我……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听到这话,姜晚宁才稍稍缓和了神色,不由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