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毕竟你没有灵根，如果直接在选拔大会替你作弊，迹象就太明显了。”

“所谓的匣子，只要开的人是你，便是拿根树枝也能打开，只不过……”

所以其实与白鹂给的钥匙无关，她只是推了自己一把。李玖摸着下巴。却听文佑停顿片刻，从储物空间中抽出那个匣子，里面仍旧躺着那个破烂的木屑玩偶。

“里面的东西是真的。”文佑目露怀恋，旋即抬头望向李玖。

“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了。”他勾唇一笑，歪头道，“那时你还说长大了要娶我呢。”

李玖：“……咦？”

＊

八岁那年，李玖还没得到“李玖”这个名字。

他无名无姓，无父无母，和每一个流民一样四处流浪。

对于他们这种人，冬天是最难熬的。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早，流民们好不容易赶到一座没被战火侵蚀的城市，却被关在城外。

城外流民苦苦哀求，城内官兵同样声泪俱下：今年收成不足，无法再养活更多的人了。

李玖搓了搓冻到僵硬的手臂，转身离开队伍。既然进城也活不下去，那就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

他寻了条没走过的小路，往山林间走，想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地方找到能吃的东西，只能碰运气。

呼出的热气结成白雾，又在眉毛上结成冰晶，他张开十指，几根指头顺着心意动了动，哦，原来还没有被冻掉。

这或许是个好兆头，他苦中作乐地想。

又走了数步，脚腕突的一沉，李玖“啪”的一声摔倒在地。衣服沾了雪水便容易结冰，他有些恼怒地爬起来，回身踢了脚绊倒自己的东西。

那东西完全埋在雪里，这一下才露出了一点衣角。李玖脸色不变，死人罢了，他可见得多了。他不仅不怕，还敢扒拉几下。呵，既然死了，那身上的东西就孝敬一下活人罢。

手底下的布料厚实，一看就很暖和，他心中一喜，连指尖的刺痛也顾不上，连挖带拖把人从雪里弄了出来。

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很漂亮的小娃娃。年纪明显比他还小，闭眼不动时，比集市做工最好的娃娃还精致。

是个小姑娘吗？李玖不确定地想。

“她”的小脸青紫，但身上很热，呼吸时急时缓，许是染了风寒。李玖其实有点失望，人没死的话，他就不太好意思扒别人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