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跟我一起出去玩儿吧,我认识了新朋友!”
“新朋友?”
“嗯,叫、叫什么、游……游……”
“第二个字,我忘记怎么读了……”
“姐,你不会嫌我笨吧。”
“嫌,出去。”你起身将那柄沾血的刀背到身后,“小屁孩去找妈妈吃奶吧,没事不要过来找我。”
“有事能来吗?”
“有事也不能。”
你看到他就烦,但不可否认,心头的焦躁衰减不少。
你一脸郁闷地开始收拾屋子,窗台的小巧花盆里的花早就枯死,又该买新的了。
如果每次明向东回来,都只是吵一架、打一架就好了。
那样的话,或许事情可以变得简单些。
你不正常,明向东或是康蕊你跟明珏的母亲,也定然是有不正常的因素。遗传性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很大,从明向东每次打人、骂人不允许对方反抗、反驳看出,应当是个有躁郁症的家伙,母亲的话,光凭肉眼,有一定缺陷,但对明珏的时候是实打实的正常,跟天底下大多数母亲一样。
深爱自己的孩子,怕他摔了、怕他哭了。
明向东又一次醉酒回家,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康蕊给别人当了第三者、给别人生了野种:也就是我弟。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我还有些缓不过神。
听到最后,越听越离谱:自从明珏出生后,康蕊便很少出门,也很少去面见朋友,她一门心思似乎全放在了明珏的身上,给他关爱给他疼爱,把他养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废物是最好掌控的,你深知这个道理。
你甚至也出来证明:可明向东是个极其自我的人,他先对你说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而后仍然不相信对方。你估摸着就算证据确凿、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相信真相。
明珏只是傻愣愣地在角落里看着这个画面。
康蕊累了,终于忍受不了这个摇摇欲坠的、靠暴力和忍耐才勉强组成的家庭,但她不敢表面说出来,她只敢私底下弄一些小动作:她想离开、她要逃离开这个操蛋的家庭。
没有归属感、没有安全感。
这里有的只是你这种毫无作为的旁观者。
将她当成发泄工具、给予她半生苦痛的丈夫。
到现在居然污蔑她出轨,说她跟别人生的明珏。
她完全无法忍受是个人都无法忍受。
但她不敢跟明向东大声吼出来:老娘不跟你过了!
毕竟人都会怕痛、怕死、怕冷、怕孤单。
你决定给母亲最后一个机会。
身旁是打累了。呼呼大睡,睡得跟死猪似的丈夫,康蕊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喜可贺。
你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半脸淤肿得叫人害怕,眼角似乎还有热泪,她说:“你过来干什么?”
她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但她一定会带明珏离开。
所以你只问了她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话:“你会带我走吗?”
没有回应没有答案。
你终究还是崩溃了。
第二天白天,你便告诉了父亲。
还怂恿了父亲去侵犯你的弟弟。
“康蕊是第三者,明珏以后可能也是第三者。”
“毕竟他那张脸,完全继承了康蕊,会骗人。”
你要无视明珏的苦痛,你要完全掌控住明珏。
你还将明向东送进了监狱,可惜明珏太紧张了,也可能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他吞吞吐吐说了好几个“十”,平舌翘舌都听不大出来了,记录员记成了“十四”,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