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眯了眯眸,抬手似乎又习惯性要抽烟的姿态,却发现自己已经将烟蒂给扔了,搓了搓指腹,“不知道。”

这似乎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你看着他站起身,他的手指捏着裙摆,裙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朝你走过来,走一步就有类似于纸条的东西从中掉落下来,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他的嘴角是上扬的。等到你跟前的时候,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堆或是陈旧或是崭新的纸条。这时候你才发现他的脚踝处在流血,方才被他坐过的地方也都是凌乱摆放的纸条。

他语气温柔地叫你,“乖老婆,你猜猜这些纸条是谁的?”

你没有兴趣猜,你累得多看这人一眼都嫌恶心。

小三似乎有被你的态度影响到,他呼吸急促了几分,一副无法承受某种事情的模样,“看看我啊,宋折。”

他的手指冰凉,双手捧住你的脸庞,眼里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上无尽哀恸,嘴唇跟着话语颤抖:“贱狗不在……他不在这里……现在这里只有我……你为什么还是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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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小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俨然一副脱离小三这道枷锁的模样。你不得不承认,他伪装深情的模样实在轻车熟路,好似生来便是为爱你而来。

被践踏尊严、被踩在脚底下的这段时间里,你的神情应当在听到他反而委屈巴巴的嗓音里呈现出愤懑你甚至可以当场谩骂他,但你又被自己的理智压抑住。这类的谩骂只会滋长对方本就扭曲病态的心理,于是你冷眼旁观,神情淡漠得跟你的前夫有得一拼。

明珏又喊了好几遍你的名字,你仍然充耳不闻。

到最后,他颤着肩膀抱住自己,一言不发起来。

他在你的面前缓缓蹲下身,毫不在意裸露的裙装在你眼里只剩下火红一片,他的脚踝原来并没有流血只是红色的油漆,指腹搭在手背上,张了张干涩的唇,他问你:“乖老婆,你真的一点都不愿意看到我吗?”

你从不说谎,如实点头。

小三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你就愿意看到贱狗?”

“没有。”你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俩不管是谁,我都不愿意看到。”

“你们原地消失是最好的。”

空气凝滞了一瞬,你的感官逐渐清晰起来。小三又拉住你的手腕,“我不信,宋折,我不信。”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深深皱着眉,眼里血丝一片,却始终倔强地说着他不信,是你在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懒得多看他一眼,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你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种话来的?”

“明珏,不要再恶心我了。”

你毫无情绪地睨他一眼:“你只是个烂货。”

又想了想:“可怜虫、男婊子、公共厕所。”

这大概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将恶意满满的话尽数释放在同一个人身上。明珏闭了闭眼,又睁开,如此反复,再次开口的时候眼里已有泪光,眼眶红成一片,衬得头发如墨,皮肤如雪,他很美,难怪能勾引那么多男人。“我……”明珏开口,又犹豫了半晌,“我”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认为他是不会在意你的这番言论的:但他好像真的受了伤,无声地淌下眼泪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惜的是,在你眼里,这样的他依然只是在伪装,虚假的做戏,虚假的眼泪。

“别哭了。”你移开目光,“丑死了。”

“回头你的贱狗看到了又得问你了。”

“宋折……乖老婆……他、他不在。”

“不在啊,不在的话你把我弄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