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空即是色,郁孟平是头猪”的清心咒,也就过去了。

但闭上眼睛的时候,其它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湿热的鼻息在微凉的膝盖上拂过,激得她发痒,周攒睁开眼,看到郁孟平正盯着膝盖上的伤口看。

这几天列那支森堡遇到了几十年以来最强的寒潮,一些地方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冻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中国公民打电话向大使馆求救。

周攒特意带着同事去查看。

就是在查看的过程中,周攒帮一位中国老太太从外面搬东西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膝盖上的伤口是最严重,一整块青紫的淤青,破了皮,有深黑的血渗出来。

当时穿着厚厚的裤子,也没立即查看,周攒还以为没事呢。

郁孟平强忍着眼睛的酸涩,像是浮着层水,就连那伤口也模糊起来,眼尾红润,他的呼吸渐渐轻浅,生怕让周攒再痛着。

周攒要去遮掩,不让他看,被他挡开。

“很丑,别看了。”她别扭地说,尽管结婚了,她还是不愿让郁孟平看到丑陋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选择了坐这个位子,我总要有所付出,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外交官。”周攒慢吞吞地向郁孟平解释自己的想法。

在很多人眼里,外交官就是十分光鲜亮丽,不是在壮阔的谈判桌上群舌交战,就是在灯光闪亮的记者会上回答问题。

其实他们也会做另外的事情。

“就你现在这位子,哪里还需要亲自做这些事?”郁孟平闷声说。

他作为在这个环境中成长的人,周攒真是一点也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