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最自律的, 他最近要出课题, 估计不会去哦。”

北方到了冬天，寒风好似薄光银轫，刮在两颊有剔骨般的疼。

天边如星般的无人机渐渐没了声音, 尹自牧站在五楼的窗边，等了一会儿, 随后合上了窗户, 将一切莫须有的，让他下坠的情绪都一同挡在外面。

听到同事们的调侃, 他轻笑，颊边显出两褶：“那我今天就不自律一回，和你们一起去。”

组局的那老师笑着点头，说：“行行行。”

那顿饭, 尹自牧还破天荒喝了好多酒。一同聚餐的老师，年少年老的都有。话题无非围绕着自己孩子在学校里的表现, 以及什么时候能升职称。偶尔聊点晚上学校那场瞩目的求婚。

尹自牧单独坐着，无论他们在聊什么，他都意兴阑珊, 酒一杯一杯地下肚。

他看着平易近人, 干干净净得像是平原上的一棵白杨树。但为人很是谨慎, 不与同事深交，在F大工作两年多，没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于是，大家谁也没劝他少喝点，只当尹自牧最近心情不好。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是普通的饭店，没有包厢。因为人多，老板想做这单生意，专门给他们找了处清净点的位子，四周有竹帘遮挡，但还是有吵闹的声音，杂乱的气味闯进来。

酒也不是什么好酒，没有酒香，只有劣质的人工酒精萦绕在他身上。

尹自牧爱干净，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泡在淤泥中，心底免不了升起一团对自己的深深厌恶。

他放下酒杯，去里间上厕所。

还没走多远，就有两个女生从卫生间出来，她们看了尹自牧一眼，也许尹自牧从外表看起来和大学生没什么太大差别，两人竟毫不顾忌地聊起来。

“你听说我们学校经管系的一个教授，和一个女大学生搞在一起了嘛？”

“我靠，真的假的？你们C大？这两人什么情况，你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