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回到了自己住处,一个单人间,空间不大。胜在房间干净整洁。
惴惴不安地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郁孟平那边说得怎么样。
等了一会儿,又决定把报告写出来打发时间。
一直到了快夜里11点,也没有任何消息。周攒想,再拖下去,就算自己现在去外面给郁孟平租个像样点的酒店也来不及。
正要再去趟钟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房间的门敲响了。
周攒连忙开了门,外头站着钟主任的秘书,身后跟着的就是郁孟平,眼睛笑着很是微醺。
秘书把郁孟平领到了这儿,行李交给周攒后就走了。
人才走出视线之外,郁孟平便软啪啪地往周攒身上压下来,抱住她,喟叹地说了一句:“周攒,我来这儿一趟,可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了,你要是以后敢对我不好,我一定要和组织投诉。”
他这儿老婆追的,要是让圈子里那些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了。
周攒抱着他进来,哭笑不得,闻到一股好大的酒味,讶然道:“你喝酒了?”
郁孟平满不在乎地说:“嗯,对。被钟伯伯灌了好多。”
还是存心灌醉的那种。
钟伯伯?
“你和钟主任认识?”
郁孟平的眸光前所未有的纯澈,“我没和你说么?以前住大院的时候,我家就住他家后面。”
亏她还担心这人被轰出去,找不到住的地方呢!
周攒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他放倒在沙发上,郁孟平人高腿长,沙发太小,一下子后脑勺撞在墙上。
他以往从不贪杯,只有烦心事的时候喝上几杯。现在喝醉酒后,有种醺醺然的青春快乐,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话也多了起来。
指着周攒告状:“刚还说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告诉组织,没想到你现在就......”
他实在是糊涂得可爱,周攒不忍心,抱上去摸了摸:“不疼不疼,刚才都是假的,现在还疼不疼?”
郁孟平这个大男人竟然毫不知耻地点点头,说:“还疼呢。”
“那怎么办?我给你包......”
还没说完,便被郁孟平打断,“不用。”
周攒毫无防备,被郁孟平扯住手腕,半坐在他腿上。
单人沙发极小,他一个人座就显得狭小,为了不掉下去,周攒不得已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两人离得很近。
郁孟平淡淡笑着,渐渐吻上去。这是个很浅的吻,只是柔软粉嫩的唇瓣间相互贴合分离,他的鼻子很挺,吻的时候,周攒只感觉他微凉的鼻尖挨着自己的脸。
呼吸发烫,使得那寸凉过的皮肤又热起来,毛茸茸的感觉,令人心旌摇曳。
周攒慢慢跟上他的节奏,回吻他。
好久后,两人才分开这个温柔的吻。
“好了,现在不疼了。”他脑袋抵着周攒的脑袋说。
周攒只觉得自己口鼻间有淡淡的麦子香气。
有夏天的感觉。
“你们喝的是啤酒?”
“嗯。”
“怎么喝啤酒也会醉?”
郁孟平嘴角往上扬:“我的酒量本来就不高。”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解她胸前的扣子。
周攒还有个问题要问呢,被郁孟平打断:“嘘,攒攒,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的手微烫,在周攒身上慢慢游走的时候燎起一阵特意。
周攒渐渐软下来,轻轻嘤了一句。
“该做点正事了。”
他说,随后又吻上来。这回并不是如此温柔的了,像是阔别已久的烈火燎原,干燥的荒草肆无忌惮地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