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断墙后面，还有几个小孩探头探脑地躲在那里，等那女孩抱着箱子回来，他们才一拥而上，一边探头往箱子里瞅，一边围着女孩大姐大、老大的叫。

“别抢！别抢！”

那小女孩举着箱子，高声呵斥：“再抢我就叫那个怪人过来，把你们全都抓走！”

Panboo下车的动作一顿。

她身边的小孩全都瑟缩了一下，很快，有人不服气地嘀咕：

“大姐头，你别骗我们了，他好久都没在这边出现过了，说不定早就死了呢。”

“就是，阿良，你也没再见过他了吧？”

“啊？我...好像是的....”

那群孩子闹哄哄地跑远了，Panboo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直到哈珀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

Panboo在这里呆了半个下午，好奇围观着两人的日常工作。临走前，她握着车门把手，手指用力又松开，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那个小女孩的踪迹。

“你说莱拉？你要找她？她就住在那边。”

甘霖给她指了个方向。

她果然在那片铁皮棚子里找到了对方，莱拉正指挥着身边几个小孩擦拭着捡到的金属零件，见到她时，先是警惕，看到她从口袋里掏出的几张钞票后，表情才缓和下来。

“那个怪人？就是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吗？他上次出现在这边确实是2个多月之前了。”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Panboo心里还是沉沉地坠了下去，她忍不住追问：

“他当时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那个人...他就没有正常过吧.....”

莱拉表情古怪地看着她，但看着她手里的钱，还是踢了身边的男孩屁股一脚：

“喂，你回答她的问题！”

“哦、哦！” ? 男孩转过来，挠挠头，面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

“我、我听说，他一般都是二话不说就杀人，但有时候也会给对方一把武器，说如果能成功伤到他，就放他一马。”

莱拉在旁边咂嘴摇头：“搞不懂，真是个疯子。”

“但、但他有时候又不是这样的....”男孩嗫嚅了一下：“我之前遇到过一次他，当时以为自己完蛋了，结果他只是扔了一件衣服过来，上面沾着血，兜里还有钱....”

“什么？你什么时候遇到的！” ? 莱拉噌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怎么不和我说？！钱呢？”

身边闹哄哄起来，见问不出什么了，Panboo将钱压到了一旁的石头下，转身就想走。

混乱之中，莱拉不忘探身把钱一把攥住，她握着那张钞票的一角，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

“他还总是坐在垃圾堆顶上，朝着一个地方看，而且一看就是好久。”

“就是那边。”

Panboo顺着她的手臂看去。

钞票在风中摆动，直指着港口的方向。

“你们接收过一个叫西罗的人吗？”

“西罗？”

听到这个名字，矮个子研究员一愣：

“你问他干什么？”

他面前的女孩跟着他一愣，下一秒，眉头紧紧团在了一起：

“...他还活着？”

活着，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有希望的词，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他知道这个女孩和薛时的关系，不敢怠慢，把他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

“他当时一过来，就问自己不治疗还能活多久，他那个情况，我和他说最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