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西罗又轻飘飘地道:

“而且我不想再踏进那个地方了。”

夕阳完全沉没在垃圾山后,残余的光线飘荡在空气中,他的表情朦胧不清,侧脸上的污染痕迹却分外扎眼。

她想了想:“Camorra那边也给污染的附加者提供维护。”y馒升張??輑七⒐⑼⒉?Ⅱ零⑴?綆薪

“条件呢?”

Panboo犹豫了下,还是道:“应该要....帮他们做点事情吧。”

他愿意吗?

她不知道,他可能早就不愿意这样做了。

西罗只是嗯了一声。

他没再说话,望着远处,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是他俩最后的对话。

后来,她没再听过他的消息,他没有来找过她,她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

除了临行前远远的那一面,他们好像彻底失去了交集。

Panboo不太说得清那种感受。她有时候觉得西罗和自己很相似,有时候又觉得他们完全不一样,有时候觉得她好像理解了那个人,可大部分时候却又完全看不懂他。

那道身影立在那里,时而具体,时而模糊。她猜不出他想做什么,就像她猜不到他现在正在哪里,是早因为污染腐烂在了垃圾堆里,还是仍旧强撑着那具身体活着。

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手机里弹出来的新信息打断了Panboo的发呆,她低头去看,是林的。

关于下次起航,她之前有些事情想和林还有李圣杰讨论,但他俩忙得不得了,看起来今天才抽出时间。

林约了今天在Camorra的研究所见面。

“又要出门?”

弗里茨没去看她的手机屏幕,但显然已经猜到了。

“对。”Panboo探身,去地上摸索自己的衣服,她记得昨晚混乱中好像掉到地上了:

“去Camorra的研究所。”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她的上衣,塞到她手里:

“什么时候回来?”

她思索片刻,摇摇头:

“不知道。”

“午饭前能回来吗?”

她又摇头。

她记得弗里茨下午有事,那两人下次见面又得是晚上了。她回来之后,他好像格外在意他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

男人看着她半晌,忽然叹气,他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凑近。

Panboo现在很清楚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她凑过去,亲了下弗里茨的脸。

他没动,呼吸温温地扑在她面上。

她便又亲了下他的唇。

弗里茨闭了闭眼,又轻轻叹了一声,那只手扣上她的腰,碎发和呼吸一起挠在她的耳廓:

“晚点再出门吧。”

一个半小时后,Panboo终于推开了Camorra研究所的大门。

林还在开会,她便随便找了地方等着。走廊里没有窗户,冷光将她脚底的阴影打得分明。Panboo盯着自己的影子,注意力已经飘到了背后的实验室里。

有人在聊天。

或许是为了透气,实验室的门虚掩着,他们的对话顺着门缝,隐约飘了出来。

她听到他们在讨论抗逆转污染的实验,她听到他们抱怨,说这个实验太麻烦了,轻度、中度污染的附加者还好处理,但在那些重度污染的附加者身上,抗污染实验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她还听到他们叹气,说这个过程很痛苦,比改造还要痛苦,有一些人受不了,半途就放弃了,还有一些人没有撑过手术。

Panboo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