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的嗝。
他一开始并不承认,直到刀尖刺破那层滑腻腻的皮肤,才眼泪鼻涕横流,说自己的确在那条船上,但只是负责下船布置陷阱的小角色,说他只是为了挣个糊口的钱,才接了这个活,又危险、又辛苦。具体是谁组织的捕猎,他一丁点都不清楚。
Panboo愣愣看着眼前涕泪俱下,她刀尖刚往里送了几毫米,就吓得尿湿了裤裆的男人。
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布置了那些像怪兽张开大嘴般的陷阱,把她的族人一个个困住,让她们眼睁睁面对屠杀和死亡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做了这些事情吗?
就像那个明明吃饱了饭,却又一脚踩碎了狗的胸膛的男人。他们明明可以不这么做的,他们有很多不同的选择,可他们偏偏、偏偏就选择了这样残酷的做法。
刀尖抽出,又狠狠捅入了男人的肚子。
他腹部的脂肪实在太厚了,她死死捂住他的嘴,膝盖压着他扑腾的身体,转动着刀把,却感受不到捅到内脏的实感。
很快,她又松了握着刀的手,因为对方从她指尖泄出的、又淹没在头顶巨大音乐声的惨叫中,似乎掺杂着几句有明确含义的话。
他说,求她了,别杀他,他说他认识船上另一个人,当时是负责组织他们的人之一,说不定会知道这场捕猎背后到底是谁。
Panboo将那把刀留在了男人的肚皮上,这样可以让他多活一会。她从口袋抽出了那叠名单,一页一页翻过去,让他辨认。
男人的小眼很快瞪大,费力抬起胳膊,用仅剩的力气戳着纸张,哆嗦着念叨,就是他、就是他!
他的胳膊很快就重新垂下。
那把插在他肚子上的刀,重新插回了他脖颈上。Panboo侧身,拔出刀,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