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穿的是黑色外套,并不明显。

水流已经将刀身彻底冲净,Panboo将刀擦干,收回鞘内。

枪的动静过于明显,阿诺德血液带来的能力又已经消失了,她也暂时不想用那些残留的血液样本,权衡之下,刀是最好的选择。

她低头,揪起里衣,发现上面也渗上了斑斑血块,只好脱掉,和外套裤子一起扔到洗衣机内。

洗衣机刚启动,门铃就响了。

Panboo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门铃再次被按响,她才急匆匆跑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去。

是德雷亚斯。

那把刀还摆在洗手台上,鲜血味还在屋里飘着。

她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又转身冲回卧室,将刀丢到衣柜的角落,然后又迅速把屋里所有窗户都打开,再随意套上一件上衣。

等做完这一切,门铃已经响到第五遍了。

门口的人明显越发的不耐烦,按门铃的间隙越来越短。

Panboo啪地拧开了门。

第0225章 第221章 柜子里?(h)(德)

门外,金发青年的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不等她完全打开门,他就大步走进屋,像个雷达似地,视线快速扫过卫生间,客厅,和大开着门的卧室,一圈转完,下颌的线条才稍微放松了点。

很快,他紧盯着大开的窗户,鼻尖一动,嘴角重新绷紧,走到卧室旁边,认真嗅了半天,这才转头,不确定地问她:

“你在生理期?”

“...?”

这个词弗里茨好像教过她,但Panboo现在只剩个模糊的印象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困惑的表情,德雷亚斯就回过头:

“算了。”

大不了再拼一晚上玩具。

他的视线刚从卧室离开,忽地又转了回去,盯着衣柜。

Panboo心脏腾地提到了嗓子眼。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缓慢从柜身上移过,在空中跳跃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她身上。

“....你慌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肩紧绷,也在紧盯着柜门。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德雷亚斯的手掌已经摸上了柜门只要打开,第一眼就能看到那把刀,还有她还没来得及刷洗,沾着鲜血的鞋。

Panboo还在迅速头脑风暴,编排着可能的理由,德雷亚斯却又松开了手。

紧接着,那只手抓上了她的肩膀。

她的背抵上了柜门,将那薄薄的复合板压得晃了两下,男人挡住了落地灯的光线,脸上的表情淹没在阴影中,居高临下看着她。

“告诉我....”他俯下身,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味道微甜,又带着丝发酵后的涩,像某种熟透了的果子,在夜色里悄悄裂开,露出黏腻的果肉。

“衣柜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她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每次德雷亚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在他的低喘中、在他紊乱的鼻息间,嗅到类似的气味。

那是人类拿植物果实酿造的液体的气味。

他们称它为酒。

Panboo不了解酒,不过比起下午杀掉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刺鼻味道,德雷亚斯喝的酒,似乎属于完全不同的品种。

“衣服。”

她回答了德雷亚斯的问题,昂头想去分辨他的表情。

他好像刚从什么正式场合回来不久,额发后梳,露出了线条锐利的眉骨,让那张脸看上去...格外不近人情。

听她说的话,他眉尾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