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写地址吗?”

浅喜报了地址。

蒯老师道:“她性格内敛,不喜欢交际。二十多年前,落风刺绣刚火起来的时候,她作为代表,那阵子家里没日没夜涌来记者要采访她。她不喜欢老被一些陌生人问一些重复的没有意义的问题,不堪其扰,就搬到乡下去了。”

“这个地址应该是没有错的。”

“蒯老师,我想去拜访她,不知她方不方便?”

“你去请教她关于刺绣的问题,我想她肯定是欢迎的。不过那地方按我们现在来说,叫深山老林,正常车都开不进去。”

“那个没事。”浅喜笑道:“我明天徒步去。”

“浅喜,我跟你去吧?”依姐立即道,“我查了下,山路远,走路至少要一个半小时,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她一说,其他两个也积极响应:“我们一起去吧。”

“没事,你们留在县城继续上课,人多了她可能会不习惯。明天我先去探探路,到了喻老师那里,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这......”依姐和两个员工为难地互相看了下。

跟她相熟的人几乎都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状态不对。

虽然表面依旧温和爱笑,但眼底似乎总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最明显的表现是,很爱出神。

有时候得闲,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一朵未完工的绣花,也能看个半小时。

不是有心事是什么?

不过见她坚持,几个人最终也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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