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旅馆虽然多,但体验感参差不齐。你们最好这三个月都住在我这儿,就别费劲换地方了。”

“当然,许总。”

许怀业嗐了声,笑着拉关系:“你还跟我称呼许总,你该叫我二表伯。”

浅喜笑了笑,没接话。

学习地点设在其中一位刺绣大师蒯老师家里。

蒯老师年近七十一,眼神却依旧明亮,慈眉善目。另一位大师姓许,许老师今年六十五,性格相对严肃,但亦十分积极。

两位老师在最初和她洽谈的时候,便对这种宣传落风刺绣的品牌形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只是再次看到庄浅喜,来回寒暄间,不免提起霍郁成。

“上次跟在你旁边的,那位霍总,今天没来?”

浅喜面色平静:“他最近在国外出差。”

“怪不得。”蒯老师拉着她的手,握住笑道:“他底下的一个姓季的助理,前段时间还联系我,特意叮嘱了许多东西,要我好好照顾你。”

浅喜听到这话,鼻尖不免一酸,忍住笑道:“蒯老师,您说哪里话,我们占用您时间已经麻烦您了,这次过来主要是学习和研讨,没有其他地方还要您来照顾的。”

她说话真诚妥帖,蒯老师很喜欢。拉着她左看右看,随后笑道:“那我们一起努力吧。”

依姐等三位员工主任务是学习落风县传统刺绣针法。

浅喜在这方面不算专业,日常除了参与实操学习外,主要精力放在刺绣手法和香云纱的结合质量、效率的提升上。

前两天,蒯老师两人传授的刺绣工艺集中在传统的丝绸和棉布上。

第三天上了香云纱。面料“过河泥”的涂层让针线成了棘手难题。

“这种传统丝线在穿针时,非常容易被涂层勾断。”蒯老师给大家示意:“你们看,即使勉强穿过,丝线与涂层反复摩擦,不出十针,就会起毛断裂。”

许老师坐在一旁,也补充:“而且,这种香云纱虽然看起来轻薄,但质地其实也脆,又硬的,我们刺绣日常回针、盘针,只要稍微一用力,这种面料就会在针脚处裂开细纹。”

她面色严峻:“这种质量是出不来成品的,会有很多问题。你们硬要把针穿到这种布料上卖出去,我跟蒯老师是不大同意的。”

蒯老师缓缓提议:“上一次你来,我们就沟通过。我们俩从刺绣的角度来说,不建议你用香云纱。那种上好的丝绸,是更好绣的。”

依姐和其他两人左右为难,纷纷看向庄浅喜。

这落风刺绣手法才学了三天,就折在布料的选择上了?

浅喜沉吟片刻,温和解释:“蒯老师,许老师,这个问题,我在前期市场调研时就发现过。但是有息要跟市面上其他竞品区分,布料是一项很重要的亮点。”

“否则,我们不能保证成品能脱颖而出。”

她道:“我之前查资料,在一本关于国内刺绣文化的书籍中,看到落风县有一位姓喻老师,曾经独创了一种‘以纱制纱’的方法。”

“喻老师。”蒯老师和许老师相视一眼,两人眸色亮了亮,前者笑道:“她是我的老师。”

浅喜一惊:“真的?”

蒯老师道:“以纱制纱,顾名思义,先用特制的桑蚕丝在面料背面织出一层衬底,再将绣线和金箔捻成细丝逐针嵌入,这种虽然实操起来很困难,但你工作室三个人这方面都是专业的,学起来应该不难。”

最后蒯老师道:“这确实是个方法。”

第130章 先抱抱,好吗?

浅喜说,“我之前在县旧博物馆门口看到一串联系方式,上面写的联系人也姓喻,后来我打过电话,却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