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身后将她拥入怀里,再熟悉不过的木质香伴随着入骨嗓音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拼接起来。 “南南!” 她瞬间怔住,回头,温时凯将她拥得更紧,连着小脑袋也深深按进他胸膛。 来之前的分秒殊死的煎熬在这刻尘埃落定,他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来晚了。”

之南魔怔般的检查他后背前胸,连着脑袋头发每一处都无一例外,只见凌乱不见伤痕。 身后是杂乱无章的警车和消防车。

他没事? 那车子里的是谁? “让一让,后面这人还活着!” 之南立即回头,由着温时凯握住她肩膀将她往边上带,救援的人抬着担架出来,前面那人用白布挡掩着隐隐可以闻见一股烧焦味,后面那人在摇摇晃晃中被人群遮挡,只有只手臂从担架上掉落,伤痕累累。

单看腕上的黑色表盘之南便认出了他是谁! 她起初没反应,木然着麻愣着,像是经历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整个脑子运转不过来一样。 直到担架晃晃悠悠到她跟前,他双眸紧闭,额头到胸膛到处是血,平时本该西装革履的严谨睿智此刻荡然无存。 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死人。 之南腿一软,滑坠的身子被温时凯接住,大手瞬间捂住了她的眼。

可刚才那一秒,她什么都看见了。

“是江廷?” 她仰头,发出的声音粗噶而困惑,像是不理解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应该不是吧?”

她执着地想要别人一个否定答案,唇颤抖着要说更多的时候,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不会有事。”

温时凯不忍她这样,救护车一走,他直接开车跟了上去。 ........ 凌晨两点多,空荡荡的手术室外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在等,江家人和江廷不亲,出这种事怕是根本不清楚。 温时凯看着之南木然坐在倚凳上,脑袋垂下,脖子上的伤已经处理,那块白纱布衬得她愈加苍白。

手术进行了多久她便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

像是个躲在角落里备受自责的鸵鸟。 她或许在爱情方面启蒙稍微晚了些,但情感馈赠绝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若是江廷出了事,她怕是永远过不去这个坎。 温时凯刚将外套搭在她肩膀上,就有几个警察上前。

他起身将人引到旁边走廊,同时协商其他的调查时间。 之南声音虚浮得跟个鬼一样,仰头问王迅,“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哪?”

她记得彭越并没有告诉他。

“不清楚,江总只让我查京都所有山周围的监控。” 王迅说,“或许他从电话里听出了什么。” 将江廷害成这个样子,王迅对林之南没有埋怨是假的,可看到她脸色灰败的坐在那,他又没法说出什么重话。

之南只轻轻地“嗯”了声。

她知道他一向警敏,之前没让他放下戒心那会,她就百般藏着小尾巴,生怕他察觉出了什么。 医院有空调,半夜更是侵入骨髓的冷,哪怕温时凯披了个外套在她身上,之南还是觉得心底打颤。

她脑海里仍是江廷刚被抬出来那会。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过,要是江廷就这样死了该怎么办? 被一个骗子连累,骗钱偏心,最终毫无价值的离开。

若是没有她,他的人生该是一帆风顺的吧。

就是因为有林之南这个人的出现,命运像是给他开了个低俗又无趣的玩笑。 她一次次地利用他。

用完就走。

甚至在他阻碍她人生后,用他心底的伤去戳刺他。 她算什么啊?

“林小姐,这件事本不该由我说,但你之后也早晚会知道。” 王迅忍不住说,“江总这人行事作风和嘴上说的是两个样,他从没想过要阻碍你什么。” “他旗下拥有光业集团股份的31%,被她用于购买汇丰银行的海外基金,因为你的留学问题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