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催促,只懒懒丢下一句:“那行吧。”说完低头要吻下去。

“唐文成!”之南侧头,从他嘴唇险险擦过,柔软的触感让温时凯停了几秒。

“是唐文成,我和他们家有些私人恩怨。”

她说,“需要梁泽帮我一把。”

“什么样的恩怨?”

温时凯目光讳莫如深,想起她在唐家后花园自导自演那幕,他问,“过命恩怨,还是普普通通?”

她还要犹豫,他微支的胸膛已经压了下来。

胸脯相撞,半颗雪尖尖在他胸膛蹭着碾着,再完全压下去。

之南吓到,立马说:“很深那种,如果我不想办法尽快将他们全家拔根而起。”

“那么倒霉的肯定先是我,而且永无翻身之日。”

她意有所指,“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少女话里不明朗却如走钢丝,单单从她如惊弓之鸟的眼神,温时凯也猜到了个五五六六,他想起了当日在秦家的事,“所以你那天上秦家二楼是去做什么?”

佣人被他支下来,秦家夫妇又在客厅,单从她故意打翻咖啡杯温时凯便猜到她有事要做,才有在二楼及时叫住唐文成那幕。

“装窃听器。”

都说到这份上,之南没觉得还有什么不可以说。

只要温时凯保密,他爱怎么想是他的是,反正在上海遇到连胜的几次他大概已经将她猜测完了。

“可以起来了吧?”

之南语气很不好,温时凯表情却挺放松,看起来心情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

“你”

看出她要生气,温时凯不厚道笑了笑,说,“我可以带你去见梁泽。”

不待之南有反应,他补充,“但之后的每一次行动你都得带上我,不管大小难易,危险与否,你能做到这个我就带你去见他。”

他面部表情一点点平定下来,甚至有些严肃,与他满是吻痕,显得魅惑的侧脸是两个状态。

“为什么?”之南有些不解,任他手指勾勒她额边的碎发。

“不为什么。”

他淡淡开口,“既然我答应帮你这个忙,带你去见他,可目前却不确定是否对你有好处的,那么我就该对你的人生安全负责。”

此刻男人整张脸与她半寸之距,刚毅的每一寸都可用视线描摹。

她像是见到他另一面,极有原则,不轻易允诺,可一旦答应便会思虑周全,大局全顾。

之南最终答应了他,然后怒视: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温时凯:“没什么瞒着我的了?”

“.....没有。”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她又如此怒目之态,温时凯闷笑出声,棉被往她身上一拉。

刚起身之南拉起旁边一个枕头,重重扔了过去。

深夜,不知凌晨几点了,之南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窗外是星点未明的夜色,朦朦胧胧倒映进之南眼里,仿佛大海跌涨起伏的海水。

她在想从温时凯房间出来之后

那时一切谈妥,结果远在她意料之外却也达成所愿,将心中八九十都告知他人的惘然让她显得格外沉默,即使身后几步跟着个温时凯,两人也没有多言。

要送到她门口时,温时凯叫住了她。

之南回头。

男人靠在墙上,半个影子拉长在地毯,愈趁得阴影处的那半张脸轮廓深邃,连带着他的目光都显得黑。

“我不白帮你。”他说。

这个之南自然知道,世上没有嗟来之食,她早懂得。

于是眼神询问他要什么。

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