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麦琪看到,暗自得意,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不疼了。

江意潼被打的身子偏到一边,差点倒下,嘴角流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她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眼前江春山的嘴巴还在不停地张翕。

“你个扫把星!当初你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掐死!你妈没出产房就被你克死了,没两年,你爷爷也被你克死,自那之后,我们江家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江家有难,我就指着辰风拉一把,你把我最后的希望也给断绝了!”

江君山忍不住也说了几句:“当初爸在的时候,我们家多风光啊,高家还得巴着我们呢,不管发生什么事,爸总能想到办法,他老人家总是那么英明神武,都是被潼潼克死的!”

江麦琪冷哼:“怪不得,她一回家我们家就鸡飞狗跳!”

陈敏君叹息一声,劝道:“潼潼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平时闹就算了,这个节骨眼你要听爸的话啊。”

......

一个接一个,他们全都站在了江意潼面前,喋喋不休,目眦欲裂。

让江意潼想到一年前,高辰风订婚不见踪影的事。

她只觉得那一张张脸特别可怕,像要吃了她。

不一会儿,不但耳朵嗡嗡的难受,连头也开始晕了。

一阵天旋天转,脚下像踩了棉花,站不稳,想要摔倒。

突然,有人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揽入怀中。

熟悉的木质香气丝丝缕缕传来,给了她一丝安定的力量。

她抬起头,看到蒋南洲冷峻的脸庞。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近乎愤怒的冷意。

江家人没料到蒋南洲会突然过来。

到底是高家的外甥,小时候不把他放眼里,他现在是个大人了,总要顾及一下。

江春山问:“南洲你怎么来了?”

陈敏君露出笑脸:“潼潼不懂事,我们都在苦口婆心地教和辰风好好的。”

江意潼听见这些假话,攥了攥手。

蒋南洲冷冷扫过这些人,看到江意潼唇角的血和脸上的手印。

他黑眸一凛:“谁打的?”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在用眼神交流该怎么掩饰。

“是谁打的!”蒋南洲冷喝出声。

他从小在高家寄人篱下,对高家的亲友向来恪守礼节。

此刻,那张斯文俊美的脸上尽是冷酷。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蒋南洲。

江麦琪噘了噘嘴,讽刺道:“你算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江家的事?我告诉你,是我爸打的她,谁让她先动手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陈敏君笑着附和:“是啊南洲,我们一直盼着潼潼回家,她今天回来,春山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还动手打琪琪。”

江春山跟上:“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南洲,这不是你该管的。”

蒋南洲把怀里的人揽紧,是一个占有的姿势。

他盯着江春山,声音冰冷:“她不但是你的女儿,更是我的蒋南洲的妻子,动她之前,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门口,刚推开门,还没等迈进屋的高辰风,定在那里。

看着客厅的人,尤其是那个把江意潼紧紧揽在身畔的背影。

他说,江意潼是他的妻子?

高辰风突然想起周洋发的那张模糊的照片。

那上面的男人,那道身影,不就是蒋南洲吗?

他应该从那个时候就应该认出来,他应该在看到江意潼的项链在蒋南洲身上时就锁定蒋南洲!

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高辰风眼底有愤怒翻涌,还有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