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慈本以为自己能有个浪漫的旅行,没想到现在坐在冷风里撕甘蔗皮,两人咔嚓咔嚓消灭一整根,宋星海把甘蔗渣丢进垃圾桶,准备带冷慈去商场的公共厕所洗洗手。
吃完,冷慈意犹未尽:“真甜,和我平时吃的甜都不一样。”
“看出来你很喜欢了,那炉火纯青的速度,比熊猫啃竹子都快,总算渐入佳境明白放肆吃喝的乐趣了。”
宋星海孺子可教地说。
从卫生间出来后,冷慈将手套戴回去,烘干水分的手指暖洋洋的。
商场里暖气很足,宋星海找了个休息区坐下去。冷慈和他并肩,两人紧紧挨着,思绪放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目光所及是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
兴高采烈的小情侣,有些小争吵的夫妻,咋咋呼呼从过道跑过的小朋友,抑或是说说笑笑挽手离开的朋友。
只有他和冷慈安静坐在那里,舒服倚着沙发椅,冷慈摘下一只手套,将宋星海左手扣住揣进大衣右边兜。
所有精细构造的浪漫,似乎也抵不过这一刻的歇息。手上扣着的手也不用攥紧,就那么闲闲贴着,彼此都知道不会松开。
音乐从斜对面的店面传出来,是安静悠扬的纯音乐,这对比翼双飞的夫夫更加亲昵地依偎,紧贴的部位交换体温。
“如果时间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宋星海唇瓣贴在冷慈耳垂,轻声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也不会有人在意,烦恼追不上,深爱的人近在眼前。”
“嗯,这种感觉很舒服,好像时间也缓慢下来。”冷慈说。
“是啊,时间在美好的时候走慢些,在痛苦的时候走快些,那该多好。”宋星海垂帘眸子,浅浅扯出笑,空着的手搭在冷慈心口,隔着厚实的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传递出的微弱心跳。
“吻我好不好。”宋星海再次抬眸,眼中盛着光彩琉璃的东西,像极了那天他坠落的星空,美丽却差点用窒息夺走他的性命。
冷慈将目光从不远处收回来,水波漾荡,他隐隐察觉到宋星海话里有更深的东西。
他一言不发,垂下矜贵的脸庞,犹如交颈的天鹅与怀中的双性人唇齿触碰,交融缠绵,呼吸从匀称到凌乱,口舌间交织着淡淡的清甜,冷慈的欲望也随着慢慢释放的唾液漫出骨髓,手掌托着宋星海的后脑勺不许他挣脱同时让吻更深,原本虚虚扣着的手也呈现出霸道禁锢的力道。
“唔……嗯……”宋星海搭在冷慈心口的手变作攥,指尖跟随男人轻重顿挫的掠夺而时松时紧,吻到后半段更加疯狂深入,两人如置空境,宋星海用手大力抚摸着属于他的男人,描摹对方脖颈上隆起的条条粗筋和滚烫热度,相扣的手紧的发痛,很难不让人怀疑会不会就此碎裂再融为一体。
“嗬呃……lenz……”在宋星海几乎窒息时,冷慈饶过他,舌头抽出,唇齿间是带着清甜的湿,冷慈不肯离他太远,用鼻尖顶着他的鼻梁。
“我爱你,小宋。”冷慈说完,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下一句是什么,吐槽我老土是不是。”
“这你都知道。”宋星海唇瓣被吮得红肿,嘴角翘起来显得有几分调皮,“你那时灵时不灵的读心术又有反应了?”
“你可以教我说情话,说多少我都乐意。”冷慈认真地说。
“得了吧,我又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小姑娘小男生。”宋星海有些害羞了,脸颊红润,“老土也没办法。你土,我直,谁也别嫌弃谁。”
吃完午饭之后,两人打道回府,准备休息好去泡温泉。宋星海的手环也连续响了好几个电话,但铃声还没有响起来就给强行掐断。
冷慈换好睡衣,发现宋星海坐在床头有些失神。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么了,宝宝?”冷慈话没说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