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监,这是重新核对过的报表,错误都已经更正了。”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裴时岭坐在办公桌后,手裡拿著笔,指节轻轻敲著桌面,目光扫过报表,没说话。

那几个主管心跳微提,等著他的反应。

过了几秒,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侧过头,语气略显僵硬,“今天早上,我语气太过了,抱歉。”

办公室裡瞬间陷入寂静,所有人都怔住了。

裴时岭道歉?

而且还是对下属?

儘管语气裡带著些彆扭的不甘愿,但这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错愕不已。

“没、没关係,是我们的错,报表确实没审好…”有人慌忙回答,其他人也连连点头,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

裴时岭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他低头翻阅修改过的报表。

等几个人离开办公室后,他拿起手机点开录音档,把刚才那句话剪辑出来,然后发送给了沉熠衡。

除了证明自己做到了,他也是不想听到任何“您真的有乖乖道歉吗?”的质问,也不想再有多馀的麻烦。

既然做到了,就该让对方知道。

过了不到一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沉熠衡的回覆弹了出来。

“我就知道您能办到,裴总监真是乖孩子。”

乖孩子。

这三个字像是带著温度的火焰,无声地烧进他的耳朵,顺著血液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烫得让他一瞬间觉得窒息。

办公室裡只剩下他一个人,刚刚离开的下属们还没走远,门外传来隐约的谈话声,可他却像是被困在泥沼裡无法抽身。

身体一阵燥热,被慾火疯狂燃烧,他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牙关也不自觉地紧咬。

该死的…

他脑海裡闪过的,却不是刚刚那句带著讚许的话语,而是更深层的记忆

那天晚上,被狠狠操射后,沉熠衡温柔地替他清洁、上药的场景。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皮肤上,用掌心的温度轻柔地揉开药膏,那份细緻的触感,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甚至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悸动。

现在,被扩开掠夺的菊穴早就痊癒了,却彷彿仍隐隐作痛,像是沉熠衡留下的痕迹,从未真正消散。

裴时岭闭起眼按了按眉心,试图让这股荒唐的燥热感退去,可越是想压下,那股深埋的悸动就越清晰。

明明应该讨厌这一切的,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记得太过清楚。

怎麽会变成这样?

下班时间一到,财务部的员工陆续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内的人逐渐减少,走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稀疏。

裴时岭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敲著键盘,视线盯著萤幕上的最后一份报表,却怎麽也无法集中精神。

他知道,沉熠衡会来。

他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门外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在裴时岭的心跳逐渐加速下,停在他的办公室门前。

门被推开,沉熠衡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西装笔挺,神色淡然,目光扫过办公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最后落在坐著的裴时岭身上。

“您的工作结束了吗?”他的声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准备好了就跪下。”

裴时岭屏住呼吸,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最后还是慢慢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中央,膝盖弯曲,缓缓跪下。

地毯的触感柔软,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紧绷。

沉熠衡目光微沉,在裴时岭跪好后走上前一步,单手抬起他的左脸,掌心稳稳地贴住颊侧,语气转为温和,“让您跪下,是为了加深处罚的记忆,别老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