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咒骂了一句。
随后点了十几个士兵,带着沈娆就往七盘山去了。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天晴草润,因为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泥地上湿滑泥泞。
山谷间,喜庆的锣鼓声回响。
一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穿过山谷,抬轿的村民走得还算稳当,只是每个人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既惊惧又紧张。
“别紧张。”走在花轿旁的沈娆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村民道,“郡主说了,不会让你们有事的,都放宽心。”
有风刮过,带着四周的树木簌簌响动,有几只小鸟从树间扑翅飞起,像是受到惊吓。
幽深神秘的林子里,似乎隐藏着未知的残忍。
苟纭章平静地坐在花轿之中。
自从附近的新娘陆续被劫走,周边的村庄上已经没有人敢举行婚礼了。
但苟纭章断定,这群土匪目中无人,就算发觉这支迎亲队伍有异常,以他们猖狂成性的习惯,一定不会放过。
就在队伍即将出山谷时,林子里果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村民们如临大敌,面露惊惧,不断环视四周。
很快,树林里蹿出来七八个骑马扛刀、凶神恶煞的土匪,村民们大惊失色,将花轿丢下,纷纷慌乱地四散而逃。
沈娆愣了一下,作势要跟着逃跑,土匪中一个矮胖的男人眼尖,一下就看见了沈娆。
“兄弟们,这有个漂亮的小妞,别叫她跑了!”
几个土匪策马堵住沈娆的路,一边拦着她,一边将她往狭路上赶。
他们戏耍着面前惊恐万分的女子,她越挣扎,越害怕,他们就越兴奋。
“跑啊,往哪儿跑?”几人围着她,猥琐地大笑起来。
沈娆跌跌撞撞地后退,心中万分恶心,恨不得现在就拔刀砍了这几个狗东西,但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不得不佯作可怜无助的样子。
此时,另有两个人朝花轿而去,一把掀开了喜红色的帘子。
窄小的朴素花轿当中,坐着一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子,喜服上的绣花略为潦草,新娘头上没有凤冠金钗,只戴着一只缠金红线的石榴花簪。
虽然衣着朴素,但大红的喜服,衬得女子明艳芳华。
两个土匪对视一眼,有些惊奇。
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了?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苟纭章稍微反抗了一下,然后就“被吓晕了”,让这群土匪绑着带进了土匪窝。
土匪窝里等级秩序森严,任何好东西,都是老大优先享用。所以当夜,苟纭章被扔进了土匪头子蒙罗的房间里。
木屋里,听到脚步声渐去,苟纭章从铺着锦缎的床上睁开眼。
抬头环视一圈,可见房内陈设繁多,除了瓶器装饰还有各种木具桌椅,绫罗绸缎、瓷瓶瓦罐、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风格的都有,估计全都是抢来的。
见房内空无一人,苟纭章挪下床,蹲着从鞋底取出一柄精巧的小刀,快速割开绑着手脚的绳索。
她矮身探到窗边,透过窗缝看了看外边的情形。
此时天已渐黑,窗外有火把的光芒晃动,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影走过。
只见山寨建在山腰上,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两处高高的岗哨,从这里可以巡视到山道的动静,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且上方和左右都有逃脱的路径。
苟纭章取出衣袖里的小木哨,放在唇边吹响。
三声鸟鸣过后,不远处隐隐有四声相同的鸟鸣声响起。
确认沈娆平安无事,苟纭章又吹了一声作回应,然后将木哨塞进衣袖中。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凌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