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净萱咬着牙,手上用力绞着一方被泪沾湿的手帕,柔软单薄的丝绢几乎撕裂。
“后悔什么?”她盯着苟纭章,声音又尖锐又嘶哑,“我就是喝多了,一时迷糊走错了房间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苟纭章拧眉看向她,“何必自欺欺人,这些说辞,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爱信不信!”叶净萱厉声道,“你想说我故意去攀扯谨王是不是,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苟纭章轻笑一声,平淡道,“首先,你是如何知道谨王那个时间在房内的,或许我们可以问一问那位不小心泼了酒到谨王身上的婢女,当然,这也可能是巧合,恰巧他在房间的时候你就进去了。”
“其次,谨王的住处和你的住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且是不同等的规格,入门的门扉门槛都是不一样的。方才我瞧你门外是不见月光,而东边入门月光直照,所以在谨王的房外,是可以看清房门的。”
“这些是我的怀疑,我当着你的面说清楚,你可以否认,你喝醉了,实在看不清,也可以理解。”
叶净萱脸色微变,捏紧了手帕,重复道:“你有证据吗?你若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
苟纭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与她商量。
“事已至此,错在谨王,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叶净萱听到她这句话,忽然情绪激动,尖声道,“你凭什么代替他?我不接受!”
苟纭章被噎了一下,点点头,沉声道:“好,那你说,这件事情怎么样才能揭过去?”
叶净萱忽然静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回答,好半晌后,她似给自己下了决心。
“今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是怎么从谨王的屋子离开的……我,我一个闺阁女子,清白已失……”
她咬了咬唇,眸中含泪,泫然欲泣。
“同为女子,王妃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一垂眸,泪已经潸然而下,晶莹地挂在憔悴的脸上,万分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难免动恻隐之心。
“我将来怎么嫁人?这桩事情会像污点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就算嫁人了,我未来的夫家会怎么看待我?”
苟纭章道:“所以,你还是原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