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替她解围道,“没想到你这身衣裳更是海量啊。”

萧觉声皱起眉,抬手拧了拧衣袖,酒液滴答滴答地落在脚下的毯子上,他叹了一口气,朝那跪地惊恐的婢女摆了摆手。

婢女捡起酒壶,朝苟纭章行了一礼,惶恐不安地退下。

“你等等,我去换一身衣裳就回来。”他说完,匆匆离去。

河边杨柳依依,碧绿的丝绦垂于水面,微风拂过,荡起一圈圈涟漪。就近的河边已经被占据,她迈着温温吞吞的步子,在月光下往更上游走去。

河边修砌了围栏,苟纭章找了个静谧的地方,爬上围栏坐着,双脚垂在水面上,轻轻摇晃。

她抬头望夜空,四周群山环抱,这么一看,山谷里的月像是被群山围绕囚困起来。

月亮不会挣扎,不会反抗,因为它看起来被囚困,实则是自由的。

而她……她……再怎么从容,也不是自由的。

她想,若不是还有萧觉声,这京都怕是一点乐趣也没有。虽然他只会和她争,和她吵,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起码还会惹她生气。

好歹会让她的生活多一些生机。

苟纭章就这么等着,可等了好半天,月亮西移,夜风愈凉,萧觉声人还没到。

身旁几条柳叶被她扯下,一片一片柳叶扔到水中飘荡离去,她平生最不耐烦等人,忍着脾气等了一次又一次。

可萧觉声始终没有来。

“罢了,这灯也不是非放不可,兴许他有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呢。”

苟纭章这样哄自己,然后从围栏上跳下来,返回营地。